如今最要紧的是抓住言采,一个能把言采带出去的人,绝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是。”颂瑞领命后,便退了下去。
宫明羽看着墙上那些无比讥笑他的字,他愤怒至极的疯狂拍了几掌,才击碎了那面青砖墙壁,他拂袖离开了这间暗室,房屋在他背后倒塌,他头也不回的带着满身怒气离去。
看守言采的人,无论宫女太监或侍卫,一律杀无赦。
言采留在清思殿的人,也全被宫明羽下令杀光了。
小顺被这事吓得不轻,回了长阁殿就和宫星曜全说了。
宫星曜在听说宫明羽下令疯狂杀人后,便不顾此时已快近子时天色,就那么穿着一件便服宽袖袍衫,便跑到了含冰殿去。
宫景曜听说他七哥来了,他披了件衣服出了寝殿,来到前殿,就见他七哥脸色好生苍白。
宫星曜疾步跑过去,抓住宫景曜的手,便是惶恐不安的望着他语无伦次道:“小九,你说他是不是又要杀人了?不!他已经杀人了,他把冷宫所有人都杀人,清思殿的人也杀了,他……他又要血洗皇宫了吗?小九,他是不是又……”
“七哥你冷静点,没事的,我在呢!”宫景曜已经知道宫明羽又发什么疯了,可他没想到这事会给七哥带来如此大的刺激。
宫星曜依旧没办法冷静下来,他如个失魂落魄的人,蹲在地上茫然四顾的在寻找着什么,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下来,他双手捂住脸,好似又看到了那夜的火光,满地的尸体和鲜血,那些宫人在哭在叫喊,可他却谁都救不了,眼睁睁看着五哥被人一剑穿胸,倒在了血泊里,再也站不起来了。
宫玉曜现身了,他看了眉头紧皱的宫景曜一眼,便走过去打晕了宫星曜,抱着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宫景曜望着空dàngdàng的殿们,他挥手让悠悠和闲闲也下去休息。
悠悠和闲闲行了一礼,才退出门外,关闭上了被人qiáng行推开的一扇殿门。
宫景曜抬手按揉太阳xué,头疼的皱眉转身回后殿。七哥还是没从六年前的宫变中走出来,宫明羽今夜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把七哥心上的伤疤,又鲜血淋漓的给揭开了。
肖云滟不知道前面出什么事了,只是听到宫星曜急切的呼喊声。当见到宫景曜回来时,她便关心的忙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七哥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找你?”
宫景曜走到chuáng边坐下,握住她一只手,望着她叹气道:“宫明羽今夜杀了不少人,七哥得知此事后,有点忐忑不安。唉!其实还是六年前那场宫变闹的,虽然五哥没死,可那夜那惊险的一幕,还是成了困扰七哥的噩梦。”
“那七哥他……”肖云滟见他进来了,宫星曜又没再闹了,不由得感到奇怪。
“被五哥带走了。”宫景曜觉得,七哥待在五哥身边,会比他守着七哥一夜更为好。
“哦,那就好,有五哥在,七哥的噩梦……也就能醒了。”肖云滟对于这种心理病,她只有了解一点,正如中医的一句至理名言,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嗯,这事jiāo给五哥就好,他会照顾好七哥的。”宫景曜随手拿下身上披的衣袍,搭在chuáng头红木雕花一架上,便掀开被子躺进了被窝里,伸手把肖云滟抱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笑说:“睡吧!不会有事的。”
“嗯,晚安!”肖云滟也仰头亲了他嘴唇一下,之后,就翻身背对着他睡了,脖子下的手臂爷被她拨开了,她还是比较喜欢苏绣的软枕。
宫景曜无奈一笑,伸手搭在她腰上,自后搂她入怀,亲了亲她耳朵,便就这样抱着她入睡了。
肖云滟喜欢这种睡姿,背后有个人,怀抱又是那样宽阔温暖,会让她无比安心的一觉到天亮。
而且只要宫景曜这样抱着她睡,握着她一手,宫景曜夜里就不会做噩梦,而是会沉睡很安稳香甜。
所以,她很喜欢这个睡姿。
太液池
宫玉曜带宫星曜到了蓬莱岛上一座阁楼上,此阁楼名玉梨,是他十三岁那年,见此处阁楼名字怪异,撺掇一帮兄弟请父皇喝茶,讨好卖乖,好不容易才求了恩旨,把此阁改名为了玉梨阁。
这里一般没人会来,可却有一个老太监看守,老太监耳朵不好使,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对方都没发现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