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闭口不言,低头起身收拾了汤碗,便放轻脚步的退下去了。
宫星曜懒打了个哈欠,便躺回chuáng上继续睡,至于找人请教的事?还是稍后再说吧!
而在下午申时后,宫暝曜却策马疾驰回了长安,明显有个人在他怀里,被天香色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陌缘君与容野又凑在一起喝酒,这回不是闲来无事喝酒解闷的,而是在商量一下怎么把九哥养的五千死士,不惊动任何人的安排在长安城里,以备不时之需。
可鸳鸯楼前一人策马疾驰而过,他们二人可看的清楚,一路撒金豆子的人,竟然是宫暝曜这位煞神王爷。
“六爷这是做什么?qiáng抢民女吗?”陌缘君手里孔雀翠羽扇已经不摇了,他望着那渐行渐远渐模糊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这是有钱烧的吧?
容野在一旁靠着窗户,手中捏着一只酒杯,勾唇笑说:“也不一定是民女,有可能是个……民男。”
陌缘君嘴角抽搐再抽搐,一副恶寒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心思太污秽了。
“金豆子和喜糖,其实是差不多的。”容野不想知道宫暝曜抢了什么人回来,他就在想啊!六爷手里的兵权,到底能不能想办法弄到他们手里来。
陌缘君趴在窗口前,望着下方为捡金豆子。你推我我推你的百姓,他合扇敲了敲头皱眉道:“六爷似乎真有个在乎的人,如果咱们能把人抢过来,说不定六爷就……”
“你得了吧!抢六爷在乎的人,你活腻了啊?”容野对陌缘君翻了个白眼,他才不和他一起作死,他回家看看他的小辣椒吧!
啊!小辣椒很够味儿,到现在还不屈服在他身下,真是气的他火都大了。
“哎,我要不要送你一碗降火凉茶啊?”陌缘君转身看着离去的容野,很关心他的身子骨,怕他会憋坏了。
“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容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比起连对碧宁亲亲摸摸都没有过的某人,他可好太多了,只是ròu汤真没少喝啊!
陌缘君在容野走后,才收起嬉笑模样,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心中隐隐很不安,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将要发生。
尤颜在杭州那边已暗中安排已久,那些势力是稳固明月国安定的。
可一旦宫明羽有什么动作,这些势力,便会成为宫明羽失败的筑墙或冰刃。
而此时回到镇南王府的宫暝曜,却在欺负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
这姑娘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的,一双湛蓝的眸子里闪动着隐隐泪光,她一直在不断的后退,直到背后抵住一个柱子,她才吓得蹲在地上,埋头膝头呜呜的哭泣道:“你抓我来也没用,回头被韦沙利姐姐知道了,她一定会弄死我的……呜呜呜!”
宫暝曜是从洛阳来的,天竺的使团还在洛阳休息,估计几日便能与波斯使团一起抵达长安。
阿什米塔哭了一会儿,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声,她雪白的面颊上,便害羞的染上了两朵霞云,埋头在膝头,再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宫暝曜站在她面前皱了下眉头,弯腰伸手拽起她来,依旧冷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指尖温柔的为她抹去那颗颗晶莹的泪珠儿。
阿什米塔红着脸,伸手讨好的去拉他宽大的衣袖,湛蓝的眸子可怜巴巴望着他道:“我真的不是想要走的,是韦沙利姐姐命令我回去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
宫暝曜见她又掉金豆子,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微颤抖,多想一把掐死她,看她还怎么哭个不停。
阿什米塔这段日子过得真的很不好,整日担惊受怕害怕他怒气冲冲来找她,又被韦沙利姐姐一路禁锢自由,回到当初在天竺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她真的好怕韦沙利姐姐一个不高兴就杀了她……
宫暝曜每次都被她哭的头疼,可一年多的相处,他也渐渐习惯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了。
其实,她除了爱哭这个毛病外,也没有别的不好。
一年多来,他的起居饮食都是她在照顾,她的乖巧体贴,也令他很为眷恋。
阿什米塔最终还是哭着去吃饭了,一顿饭下来,估计她吃的够咸。
宫暝曜陪她吃完这顿饭,才放下筷子问:“韦沙利到底是谁?她和你同位公主,你怎么被她压制成这般?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