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暝曜头也没回的翻了个白眼,童叟无欺?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夸自己的?
阿什米塔被肖云滟一声“六嫂”喊的红了脸颊,不过,她还是回头和肖云滟挥手道了别。
荔枝抱着一匹雪锻,站在肖云滟身后,看着那离去的二人,撇嘴说了句:“就您这样黑心的jian商,他们以后肯定再也不敢来倾城月买首饰了。”
“不来就不来,他们去尤家也一样,反正我也是有分红的。”肖云滟无所谓的勾唇一下,手中的折扇还在摇,啊!秋天了,这折扇快用不到了。
那她的风流潇洒形象该怎么办?唔!要想个办法了。
荔枝在后皱着眉头,最后,她抱着那匹布跑到柜台处,疑惑不解的问:“吴掌柜,你说云姐到底在想什么啊?明明她画的首饰都很漂亮,她也不缺钱,gān嘛不自己开间珍宝斋啊?”
“尤家的珍宝斋里有金指公子,更有不少别人挖不走的老师傅。”吴掌柜怕荔枝这样还听不懂,他便停下拨算盘珠子的手,抬头看着她道:“没有金刚钻,莫揽瓷器活。一块璞玉再好,如果落到一个不咋地的工匠手里,那也是和泥瓦差不多。可如果落在一个手工jīng湛的玉雕师傅手里,它必然会如古时的和氏璧,大放异彩,千古流传。”
他这样说,荔枝总该明白了吧?
荔枝果然露出一种了然的表qíng,然后皱眉来了句:“云姐果然还是jian商。”
吴掌柜不置可否一笑,低头继续打他的算盘。他们家老板本来就是jian商,长安城里谁人不知啊?
可人家jian的坦坦dàngdàng,反而是引来不少老狐狸商人。
因为,他们喜欢一边做生意,一边和同道中人斗心眼玩儿。
也许,这也可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某个jian商此时正在二楼盘算,因为肖云滟觉得吧!近日以来,四国来朝,这些公主可都是女人,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啊?
所以,她要在这些公主身上打主意,她不要钱,她要与她们以物易物。
啊!来自西域的珍宝,她要是压低价钱和她们以物易物,那回头她不是会赚翻了?
“云姐,云姐,云姐有人找你,是个好威风的姑娘,像个女将军一样,好吓人啊!”荔枝又叽叽喳喳跑上二楼,推开房门扑了进去。
肖云滟出手很及时,一手握着一个一尺长一寸宽的白玉镇纸,撑住了荔枝扑向娇躯,她嘴角抽搐了下道:“大姐,桌上有墨,你新衣服不想要了吗?”
荔枝低头看着她胸口处的白玉镇纸,又抬头看向书案后对她笑吟吟的某人,她惊叫一声,后退一步,双手护胸,脸颊泛红,瞪某人一眼,便转身羞答答的跑走了。
“喂,到底是谁找我啊?”肖云滟手里还握着那个白玉镇纸,可荔枝已经跑没影儿了。
得!她还是自己下楼看看去吧!
倾城月一楼,此时真是安静的针落可闻。
肖云滟摇扇风流的从二楼走下来,当越过影壁到了二楼大厅中,她就看到了一身jīng美华贵吐蕃服饰的女子。
不用多想,这位一瞧就很是英姿飒慡的吐蕃姑娘,一定就是她那位未曾谋面过的七嫂了。
央金公主今日没有戴金面具,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了。
肖云滟走上去,拱手一笑道:“央金公主大驾光临,真是使我倾城月蓬荜生辉啊!”
央金公主打量面前这名潇洒不羁的女子几眼,勾唇一笑道:“中原文化博大jīng深,央金也有略知皮毛一些,蓬荜生辉的蓬荜是指寒门,可你这里……如此富丽堂皇,真可比华美的宫殿了。肖皇妃,你太谦虚了。”
肖云滟因她有趣的话,而忍俊不禁道:“央金公主真是个慡快的人儿,既然你都如此坦dàng慡快了,我若还是矜持多礼,那可真不是谦虚,而是虚伪了。”
“肖皇妃是个豪慡的人,央金一直便有所耳闻。”央金公主此来只是随意逛逛,毕竟让她这在糙原奔驰的野马,忽然关进马厩里,那可真是要憋死她了。
肖云滟闻言只是摇扇笑笑,遂伸手请道:“央金公主,雅间请。”
央金公主对她点头笑笑,便随她一起去了那jīng致的雅间。
肖云滟眼睛瞥了那些窃窃私语的小姐太太一眼,便收回目光,摇扇跟在央金公主身后,一起进了星月阁。
央金公主走进去后,便打量了几眼这房间的摆设,jīng致雅意,花香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