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伸手拉他一起坐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地上,拿着一本书,指着书上的字,她撒娇的埋头在他胸膛上嘤嘤道:“这些字欺负我,我看的眼睛发涩,头也好疼啊!”
宫景曜眼中满是无奈之色,伸手搂她入怀,一手取了她手里的书,丢掉。
“喂,我的书!”肖云滟伸手哀嚎一声,然后,她耍赖的倒在宫景曜怀里,继续嘤嘤的撒娇道:“连你也欺负伦家,伦家要伤心死了。”
宫景曜已经两天没见过她了,也没抱过她了,思念如cháo水,瞬间将他的理智覆灭。
“唔!”肖云滟瞪大了双眼,她只是想撒个娇,求他帮点小忙而已,他用得着如此小气的先讨利息吗?
宫景曜低垂着眸子,遮掩眼底yù火,近日以来,不知为何,寻香蛊发作频繁,他压制也压制不住,总感觉寻香蛊是想要破体而出。
“唔……”肖云滟嘴巴被咬刺痛,她皱眉开始推他捶他,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粗bào,让她心里有点害怕。
宫景曜抓住她的右手,他泛红的眼睛看着她手背上的血色蝴蝶,竟然没有反应?难道,她体内的寻香蛊死了吗?
肖云滟已经被吻的浑身软绵没力气了,靠在他怀里喘着气,依旧生气的软绵绵打他一下,嗔怒的嘟嘴道:“不就两天没见面吗?用得着一见面就这样……喂!你到底在没在听我说话?看什么看,这手你不是天天摸吗?怎么,嘴馋了想咬一口?我告诉你,你敢咬我,我就……”
宫景曜骤然转头看向她,那泛红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恐怖吓人。
肖云滟也被吓到了,她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又惊又恐又紧张无比道:“你这是怎么了?乱练功,练走火入魔了?喂,说句话,别吓我啊,你知道我不经吓的,喂!”
宫景曜被他拍了好几下脸颊,最后,他忍无可忍的皱起眉头,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双手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缓缓的闭上眼睛叹一声:“我没事,就是近日里有些乏了。”
“没事逗我玩,你今儿又出门忘吃药了啊?”肖云滟没好气翻个白眼,可双手还是攀上他宽阔的肩背,抱着他,满足的翘起嘴角道:“哎,你这样耐不住寂寞跑出来找我,就不怕你那些兄弟啦!狐朋狗友啦!会拿这事笑话你吗?”
宫景曜心里很乱,昨日接到那位道长的锦囊,锦囊上写的四句玄言,他虽然猜不透,却也依稀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他不怕坏事临头,就怕这种未知的不祥预感。
一生一死,是孽是缘。
一因一果,是劫是命。
这四句话,透着不详,令他心神不宁,日夜难安。
“喂?又怎么了,gān嘛忽然这么安静?怪吓人的。”肖云滟一只手轻柔的拍着他后背,她知道,他生气的时候,只能这样帮他顺顺气,希望他能快快消火,省得又把火发泄到她身上。
宫景曜收紧双臂,紧紧的抱着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淡道:“我没事,别担心,就想这样抱着你。”
“哟!这是在学我撒娇吗?”肖云滟十分作死的笑话宫景曜,可她也真是累了,在抱着他的时候,她一闭上眼睛,很快就浑身放松的睡着了。
宫景曜感觉她身子放松的软了下来,他松了松双臂,为她调整下睡姿,低头望着她沉睡的小模样,心底一片柔软。
只要她好好的,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至于那四句玄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他会连一个她也护不住。
“记得……药不能停……”肖云滟睡梦中,还惦记着宫景曜药不能停的事。
宫景曜听着她梦呓之语,忍俊不禁一笑,伸手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爱怜的吻。她永远这么可爱,总是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我才不笨,笨蛋是……是做不成jian商的……”肖云滟翻个身,往宫景曜怀里更是钻了钻,搂住人家的腰就不撒手,睡的特别香甜,还一个劲儿的吧唧嘴,咕咕哝哝的梦呓之语不绝不断。
宫景曜听着她这些稀奇古怪的梦呓之语,哭笑不得的无奈摇摇头,抱起她走到一旁的软榻边,让她能躺好睡一觉。
她呀!心事儿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