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姻娜眉头紧皱,手中丝帕紧握,担忧之qíng,已是表露无遗。
央金望着这三个大惊小怪的女人,很不明白她们在担心什么?男人在外就算遇上危险,他们也该有能力自己解决啊。
如果一个男人连一些危险都应付不来,那还要他来gān什么?当花瓶做摆设啊?
肖云滟望着急的掉眼泪的阿什米塔,又看看为阿什米塔擦眼泪的宫姻娜,再扭头看向惬意饮酒的央金,她左手换右手托腮道:“央金公主,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七哥吗?”
“不担心。”央金又自斟一杯酒,送到嘴边喝了口,惬意的眯了眯眸子。论喝酒最讲究的人,莫过于宫景曜了,竟然收藏了这么多各色各样的酒杯。
比如之前喝葡萄美酒的酒泉夜光杯,还有后来喝兰陵美酒的白玉凤杯,和这只用来喝羊羔美酒的黑陶几何纹杯,皆是极其jīng美绝伦的。
肖云滟见央金公主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宫星曜的安危,她呵呵笑后,心里万分同qíng七哥,真是个没人爱的孩子。
央金继续惬意的眯眸品酒,反正含风殿的好酒多,她喝一夜也喝不完。
肖云滟挥手让碧宁她们把桌上饭菜撤下去,反正她也没胃口吃了。
碧宁带人把饭菜撤了下去,悠悠留下来收拾擦桌子,闲闲让人端了几盆温水让她们净手。
她们几个洗好手后,便坐在一起唉声叹气,盼星星,盼月亮,盼男人归家。
可他们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戌时四刻,他们还是没回来。
悠悠担心她家夫人的身子,便在一旁柔声劝道:“夫人,天色已晚,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嗯?什么时辰了?”肖云滟揉揉酸涩的眼睛,这样盯着漆黑一片的地方,也是很伤眼睛啊!
悠悠为她披上一件斗篷,柔声细语道:“已经是戌时四刻了,再过一会儿,可就要到亥时了。”
“啊?快到亥时了啊!”肖云滟以前在现代是不过十点不睡觉,有时还会熬夜过十二点。
可自从来了古代,一般都是戌时一两刻睡,就算宫景曜和她闹的再晚了,也不过才亥时,也就是现代的九点钟。
如今已经亥时了,可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悠悠跪坐在一旁,很是忧心她家夫人的身子。唉!主子再不回来,夫人这样熬下去,夫人肚子里的小主子可怎么受得了。
宫姻娜也怕肖云滟这样熬下去不行,只能走过去搀扶起她,轻拍拍她手背柔声道:“你如今怀着身子,不宜忧虑过度,更不宜熬夜伤身。听悠悠的,你还是回房休息吧!我们在这处等他们就是了。”
肖云滟低头手摸着平坦的小腹,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不能什么都任xing胡来,所以……唉!她还是回去休息吧!
悠悠和闲闲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脚步轻缓的向着后殿轻功走去。
阿什米塔一直憋着不敢哭,在肖云滟离开后,她的眼泪才啪嗒啪嗒流了下来,望向宫姻娜这个姑姑就哭啼了起来道:“皇姑,该怎么办,王爷会不会……”
“唉!”宫姻娜头疼的一皱眉,走过去坐下来,把这个爱哭的侄媳妇抱在怀里,无奈的哄着道:“没事的,他们都个个本事,又是一起去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嗯!”阿什米塔也是见天色越来越晚,才会心里担心过度,忍不住哭的。
央金端杯饮酒看着她们俩,一个愁眉苦脸,一个哭哭啼啼,好像就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的确有点冷血哦。
不过,宫星曜那头披着羊皮的láng,又不是真的如表面那般弱不禁风,有什么可担心他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唉!宫姻娜抱着哭睡着的阿什米塔,看了眼依旧在借酒消愁的央金公主,嗯!她觉得央金公主就是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担心小七担心得不得了。
央金醉颜酡红的眯眸饮着酒,不知怎么了,这羊羔美酒喝起来,竟有点泛苦了呢?
难道,她也是口是心非?她其实心里也是担心那个臭男人?
不会的不会的,他总是仗着武功高力气大欺负她,她怎么可能会去担心他的安危?
不可能的,她一定是喝醉了,脑袋糊涂了,尽胡思乱想。
秋夜风起,宫女们去把大开的殿门关了上,又去取了几件斗篷为她们几位贵人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