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野心虚的低下头做小媳妇样儿,反正他不会承认说她坏话的事的。
聂瑶出去是看看老婆婆在做什么,见老婆婆在厨房做饭,她才安心回来要jiāo代容野一些事。
容野一见聂瑶坐在了chuáng边,他就腆着脸笑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缓缓起身靠近她,头在她肩上蹭了蹭,像极一条讨主人喜欢的láng犬。
聂瑶没有理会容野的这些小动作,在容府那些日子,容野做的那些事,比这种亲昵过分多了,她早习惯这人缠人的本事了。
容野见聂瑶没有推开他,他就更色心大胆了。伸出一爪子搂住聂瑶的纤腰,把头靠在聂瑶肩上,额头蹭蹭聂瑶的颈侧,慵懒惬意的眯眸问:“瑶瑶,你怎么就忽然离开了?我对你不好吗?当我容家的少夫人不好吗?”
聂瑶被他说话呼出的热气,喷洒的脖颈和耳朵都泛红了。她伸手推了容野一下,见容野还是搂着她不撒手,她便冷下脸道:“这里是玉罗门,你是被一个银发男子抓来的,他不是玉罗门的人。”
三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消息,容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他才松开了搂着聂瑶纤腰的手,坐直了看着她,惊讶无比的道:“你是说,我此刻身在玉罗门?那是谁和银发男子合谋抓我来的?”
聂瑶对此不予回答,她只看着容野冷冰道:“你无需知道这些,你要记清楚一点,如果你还想见到我,从现在开始,你我就要装作是陌生人。”
容野眉头紧皱望着聂瑶,这一刻他对许多事都很糊涂。可对她的话,他听明白了。
聂瑶应该是来看守他的,而派聂瑶看守他的人,应该不知道聂瑶是和是相识的。
聂瑶闻到了高粱馒头的香味儿,知道老婆婆把之前蒸的馒头热好了。她眉头一皱,看向容野压低声音道:“记住我说的话,你我不认识。”
容野木讷讷的点了点头,也明白他此时的处境很危险,如果真和聂瑶是认识的,这里的主人,一定不会再让聂瑶来看守他了。
聂瑶起身走开,走到桌旁凳子上坐下来,看着老婆婆端着两个碗走了进来。
老婆婆走到桌边,把碗筷放到桌子上,一碗三个馒头和一碗粗粮粥。
聂瑶见老婆婆把这些端上桌,又转身出了门去,她知道,老婆婆又去端饭了。
果然,没过多大一会儿,老婆婆又端了两碗粗粮粥来。
聂瑶见老婆婆吃的很差,她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老婆婆又聋又哑,也不知道聂姑娘出去做什么?只是端着一碗粥,拿了一个有点破的汤匙,弓腰走向chuáng边,把那碗粥递给了容野,一手打手势,意思让他吃饭。
容野伸手接过碗,对老婆婆点头致谢。可是老婆婆走开后,他低头看了这碗粥,明显是剩下的然后热了热,糊味儿特别冲人。
这样的东西,别说他了,就是容家的下人也不会吃的啊!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玉罗门难道就这么穷吗?这都给人吃的什么东西啊?
老婆婆已经回到桌边坐下来喝粥啃馒头,她与人难以沟通,只有聂姑娘能看懂她的手势,这些年来也是聂姑娘照顾她,她才没被人断了口粮,饿死在这个被人遗忘的破败小院里,她感激聂姑娘的照顾之恩。
聂瑶出去了大概一盏茶时间才回来,回来时拎着一个食盒,她把一盘烧jī,一碟牛ròu和一碟盘炒jī蛋放在了桌子上。
之后,她扯了一条jī腿,把几片牛ròu夹了放在她拿来的白粥里,又拿出一包药粉,洒了点在白粥里,然后才端着碗,拿着jī腿,转身走向里间chuáng边。
容野被聂瑶夺了手里的粗粮粥,把放了药的白粥递给了他,他倒是真乖,一手拿着jī腿咬一口,又低头喝了口粥,吃了片牛ròu。虽然这jī腿和牛ròu都不咋好吃,可是比之前的那糊了的粗粮粥好多了。
聂瑶见他乖乖的吃了粥,她便也转身走回了桌边,坐下来拿一个高粱馒头咬一口,拿筷子夹菜吃饭,丝毫不嫌弃这剩了又热的高粱馒头,一口一口还吃的挺香。
老婆婆借了聂瑶的光,才能吃这么丰盛的一顿。至于聂瑶给那位红衣公子下了什么药,她一个最卑微的奴仆是不该去多管闲事的,这一点她懂。
容野吃完粥后,就见聂瑶过来取走了碗,而他也慢慢的感觉的浑身泛力,抵抗不了那种浓浓的困意,没多大一会儿,他就倒在chuáng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