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吟听着言素贴近他耳边说的悄悄话,他眉心一皱,心中略有不悦。他的女儿是千金贵体,竟然被人当下人使唤,这事一直让他有些生气。
“言尽于此,门主若是不信,便也不信罢。”言素这人骨子里也高傲的很,一点都不会求着谁信他。既然玉轩吟怀疑他的话,他也就不必在这儿làng费唇舌了。
玉轩吟望着言素离去的雅逸背影,皱眉深思言素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难道,他真要去求那位肖皇妃帮他劝女儿?
可他也略有耳闻,那位肖皇妃xingqíng很是古怪,他就算自降身份去求她,她也不一定会帮他的忙。
可不求的话,却是半点机会都没有的。
唉!为了玉罗门的安宁,也为了他死后无人敢欺他的宝贝女儿,他只能舍着老脸去求那位肖皇妃了。
十月初七,长安江湖人士聚集。
一时间,城中气氛变得莫名紧张。
宫明羽又是气的差点吐血,他之前有查到过,肖云滟与江湖上的秋水山庄少主相识,二人相jiāo似乎颇深。
后来他又查到,宫景曜与秋水山庄庄主乃为多年知jiāo好友。
还有就是,宫景曜曾经江湖游历,与不少江湖人士结jiāo,其中有一人还与宫景曜为结拜兄弟,那个人便是魔刀阎闾。
而据他所在,那位经常在肖云滟身边帮着做饭的碧宁,在江湖之上也很有名,名号曰——鬼刀修罗。
男魔刀,女修罗,二人皆是用刀,乃江湖上平分秋色的最厉害刀客。
而这两个人,却偏偏皆与宫景曜和肖云滟夫妇渊源颇深。
颂瑞这几日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连那日他莫名昏倒之事,他都没敢多嘴问一句。可就算这样,他也发现皇上近日以来,是越来越喜怒无常烦躁狂bào了。
宫明羽又烦躁的砸了一杯子,江湖的人来凑热闹也就罢了。
可南诏与明月国边关也不安宁,因为那个与肖云滟书信来往的炎阁,竟然为了肖云滟这个女人出兵了。
虽然明月国并不拒怕南诏小国,可南诏国一起兵,西域和北方游牧民族也隐有动静。
这下,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如果明月国内乱的话,这些番邦小国必然会趁火打劫,搅得边境不得安宁。
炎阁,你这个混蛋,竟然发疯的为了一个女人出兵,简直是愚不可及!
南诏国攻打明月国,无疑是以卵击石。
而宫明羽不会知道,被他恨得想将其碎尸万段的炎阁,此时正在长安城里潜伏。
一名穿着裋褐的大胡子,正在一家米行的后仓抗大包。
白杜鹃来了中原,可打扮一直没有改变,她坐在黛瓦屋顶上,望着下方吃苦耐劳抗大包的一国之君,她多想下去一巴掌把这人拍到地底下去。
她真的很不明白,那个xing格古怪的肖皇妃有什么好的?
她听说那位肖皇妃很没女人味,以往经常穿着男装在大街上晃悠,一点贵气都没有,还皇妃呢!
白杜鹃在屋顶上喝醋喝得胃都酸了,可这个臭男人还在扛大包,真是气死他了。
“吃饭了,吃饭了,快来吃饭了!”管事的带着两个婆子,推着一辆木车到来,木车上放着两个大木桶,一个盛着碎米饭,一个盛着菜。
这家米铺老板很为节俭,一般不能卖的碎米或陈米,都会拿来煮饭给工人吃。
而在菜上,这家老板可不小气,菜里虽然用了野菜,可却也有ròu,这也是为了给工人补充体力。
“大壮,还gān呢?赶紧收拾一下去吃饭了。”一个黑壮的大汉,拽下脖子上搭的汗巾擦了把脸,伸手拍了炎阁的后背一下,喊他一起去吃饭,晚了可就ròu少了。
炎阁化名大壮,脸上的胡子是他从南诏来明月国开始,就一直故意没刮过的,再加一些假胡子,高大壮硕的他,自然就更为像个粗犷的汉子。
他冲那个喊他吃饭的大汉点了点头,然后把一袋米堆好后,才拍拍手去拿碗领饭菜。
白杜鹃在屋顶上看到炎阁去排队领饭,她捂着胸口好心痛啊!讨厌鬼,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自降身份,做这些出力的粗重活儿啊?
不行!她要去找那个女人,不能再让炎阁这样糟蹋自己了。
叮铃铃……
“咦?哪里来的风铃声啊?”之前喊炎阁吃饭的大汉,手里端着一碗饭菜,转头在四周看了看,连屋顶上也看了,可什么人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