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抱着她躺在chuáng上,伸手摸到她手腕,为了她诊了脉,她身子没有事,那就是她心里有事了。怜爱的亲亲额头,柔声在她耳边轻声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让你觉得我冷落你了?”
肖云滟控制不住自己急需要宣泄的qíng绪,她只是抱着他哭,心里觉得委屈,特别是害喜吐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宫景曜一直坚持做到每晚陪她入睡,那怕之前离开长安跑去别的地方,他也会快马加鞭当天出去,当天回来,绝对不让她独守空房。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照顾好她的心qíng,她近日以来的消瘦,不仅仅是因为害喜太严重,还是因为她心里藏着太多的心事,压的她有点承受不住了,他都懂,懂她此刻的崩溃。
“我从来不知道,怀孩子这么难受,我天天吃了好多东西,可是都吐了。”肖云滟进搂着他的腰,仰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又委屈又难过。
宫景曜从不曾见过见过哭的这样脆弱的她,他单手捧住她的越发小的脸蛋,亲了亲她委屈轻颤的唇瓣,心疼的眼圈都泛了红,温声柔语的笑与她说:“乖,不哭了,现在觉得饿吗?如果饿,我就去给你做吃的好不好?放心,一定做出能让你吃到肚子里,却又不会吐的东西。”
肖云滟额头贴在她脖颈处,搂着他的腰,流着泪嗡声嗡气道:“吃了就会吐,碧宁和悠悠做的再清淡,我都会吃下去就……就吐,吐得好难……难受。”
宫景曜心疼的无以复加,早知道她怀孩子这么遭罪,他当时就不该去问那个道人。
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他们不也能过的很好吗?何必让她遭这个罪?
“你做什么?”肖云滟不明白他要起来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深更半夜去下厨给她做吃的?
“去湪诗那处取落胎药。”宫景曜已经下chuáng去拿袍穿上,这个孩子他们不要了,以后都不要了,大不了他常年吃药,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
“什么?”肖云滟坐在chuáng上呆住了,完全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又伤心又难过,很是不解的委屈问:“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难道他嫌她麻烦了,所以不想有他们俩的孩子了?
怕以后他重夺回皇权后,她会成为他坐拥三千佳丽的障碍吗?
“他都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这还不到两个月,你就瘦了不下十斤,等你十个月后把他生下来,你还会有命在吗?”宫景曜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没敢对她吼出来,只是因为不想把她吓到,害得她又伤心难过。
肖云滟没想到事qíng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是这段时间害喜害的太厉害了,加之他又总早出晚归的,她就有点犯孕妇都会有的娇气病,想对自己的男人撒娇哭两滴眼泪罢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每个初次怀孕的女人,都会有点忐忑不安的心理罢了,等害喜时期过了,也就渐渐会好了。
谁曾想,她就娇气的哭两声,他反应竟然会这么大,还要深更半夜去招湪诗那处拿落胎药,他是疯了不成?
“你做什么?天这么冷,下chuáng做什么?乖乖躺好,小心着凉生病,到时你又要遭罪难受了。”宫景曜衣服只穿了一半,就忙跑到chuáng边,把她按回了chuáng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坐在chuáng边温柔的为她掖被子,心里还在想着,等哄她睡着了,他就去找湪诗拿药。
肖云滟真怕他一个脑抽就去抓药打掉他们的孩子,伸手紧抓住他指尖微凉的手,望着他,很认真的威胁道:“如果你敢伤害我们的孩子,我就去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去,反正你也不喜欢孩子,我不如去……唔唔!”
宫景曜真是恨不得一鼓作气吻晕她,她哪来的如此之多的大逆不道思想?居然还要找去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她胆子够壮的啊?
“唔唔……”肖云滟也就轻轻捶他两下,之后就是双手勾着他脖子,迎合他霸道的吻。
宫景曜也没敢真把她亲晕过去,只是惩罚似的轻咬她水润的唇瓣一下,又吻了她一番,这才放过她,低头近在咫尺与她四目相对,望着她波光潋滟的眸子,那其中是意乱qíng迷,也是温柔妩媚。
肖云滟望着他似凝聚了黑夜所有星光的眸子,忍不住又对着他的唇纠缠吻一番,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了,她才与他额头抵额头,脸颊微红的望着他,无比娇柔妩媚的笑唤一声:“九哥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