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阁可是没心思抗米打听消息了,只得去前头和管事的告了假,只说身子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下。
管事挺喜欢他这实诚人的,也看在他gān活卖力的份儿上,就允他回家休息半日,明早再来上工。
炎阁是从米铺后门离开的,离开后,便暗中戴着斗笠去了林阳王府外,果然看到不少女子进入林阳王府,皆是打扮的十分风尘气的女子。
“哟!这不是丽夏坊的寻芳姐姐吗?”一个身着绯色轻纱罗衣的女子,怀抱琵琶凑到了一名身着桃粉襦裙的女子身旁,与之jiāo头接耳,说说笑笑的一起进了林阳王府。
“燕chūn妹妹还是如此爱说笑,先进去吧!”寻芳比较文静,算是淑女一类的歌姬了。
红裙姑娘乃红杏坊的姑娘燕chūn,与寻芳也算认识,毕竟邻居嘛!
炎阁在外瞧了一会儿,根本没看到白杜鹃她们的人影。
妙观动作挺快,易容成一个裋褐小哥儿,走到炎阁身边双手抱臂,闲聊似的嘿嘿笑道:“哥们儿也觉得这些姑娘们……千娇百媚的像花儿一样好看吗?”
炎阁一闻到妙观身上独有的绿绒蒿香气,斗笠下的脸色便冷了下来,低声问:“她人呢?”
“翻墙进去的,估计会混在这些歌舞坊的姑娘堆里。恰好,今日林阳王开脂粉宴,邀请了不少歌舞坊的姑娘,回头可有乐子寻了。”妙观回禀这些事时,眼底总含一模幸灾乐祸。
炎阁眸光微冷的看了林阳王府的匾额一眼,便转身走了。
妙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便是无奈一叹息,转身去了别的方向,找个地方换回了女儿装。
法华一直暗中跟着她们王上,发现了一些行色诡异的人,她便顺手给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这回王上带来的人不多,除了她们姐妹外,其他人,也不过只有八十一人而已。
炎阁一路心不在焉的,有那么点失魂落魄,若不是法华和妙观一路相护,他早被宫明羽的人追踪到住处了。
回了那小院子,法华去厨房烧水,妙观去帮忙找衣饰,八十一暗卫分布在院落四周,在暗处保护。
炎阁回到卧房,摘了斗笠,坐在桌旁的凳子上生闷气。
妙观和法华动作都很快,准备好了热水,也就退下去了。
炎阁在房间里又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去宽衣沐浴。
妙观拉了法华出了院子,在外头不远处的花园里等人。
果然,大概过了两刻钟后白杜鹃就回来了。
一回来,白杜鹃就气不顺的骂道:“什么玩意儿,居然是一群色láng汇聚,大白日开什么脂粉宴,下流胚子,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叶衣和月净走到一旁,和妙观她们站一排,反正她们以后再也不跟着白姑娘跑了,还是让法华陪白姑娘疯去吧。
妙观眼中含笑意,心生坏主意,看向白杜鹃,浅浅一笑道:“白姑娘,主子回来了,说是身子不舒服,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什么?那傻子病了?”白杜鹃转头看向妙观,见妙观点了下头,她便是眉头一皱,转身就向着一条青石板路疾步走去。
法华无奈笑看妙观一眼,这坏心眼使的,王上回头该真生气了。
妙观给她们打了眼色,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难不成,还想留下来被王上怒斥吗?
叶衣和月净一直觉得她们是乖孩子,最坏的是妙观,她们可不要留下来当冤死鬼。
法华望着她们三人逃走的背影,无奈一笑,也转身随了上去。
白杜鹃一路跑进了院子,走到门前,也没敲下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边走边东瞧西看道:“傻子,你到底生什么病了?哎,人呢?跑哪里去了?”
炎阁一听到白杜鹃竟忽然回来了,他一个紧张便站起身来,伸手去拿屏风上的衣物,可是……衣服在手里紧握着了,没来得及披上,她人就闯进来了。
白杜鹃非常不走寻常路,她看到这样令人喷鼻血的一幕,她没有惊羞的叫喊一声捂脸跑,而是十分大大方方的把人一番仔细打量。
心里做如此评价,肩宽腰阔,双臂qiáng而有力,胸肌结实,腿……应该也不错,被水淹没的某处,有点看不清楚,不好评说。
总得说,这男人体魄不错,均匀的麦色肌肤,瞧着就是硬朗汉子一枚,可惜她还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