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阁望着肖云燕这张与肖云滟一模一样的脸,本以为他心里会有些波动,可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他似乎更怕白杜鹃会为此生气。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何会心虚的害怕白杜鹃生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如此在乎白杜鹃的心qíng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不是一直对肖云滟挥之不去吗?
可为何现在却对白杜鹃……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他自己也糊涂迷茫了?
“喂!发什么愣啊?她有我好看吗?有我风qíng万种吗?”白杜鹃果然发火了,烤鸽子往木架上一放,站起身来,就叉腰气呼呼的走到炎阁面前晃悠,她就不信她这么一个风qíng万种的美人,还比不过一个快大肚子的丑孕妇。
炎阁被她在眼前晃悠的眼都花了,眉头紧皱的看着她,不苟言笑的严厉训道:“你这回玩的太过火了。”
“什么?”白杜鹃一见他板着脸这么凶她,她胸腔里怒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气的脸色通红,用手指狠戳他胸膛怒道:“你到底有没有搞错?我差点被人抓去选了妃,你见到我安好无事,不庆幸的来安慰我一番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凶我?炎阁,你……”
“闭嘴!”炎阁伸手握住她手腕,对待她这么个火爆脾气,他永远都无法平心静气与她相处。
白杜鹃被他凶的一愣,然后,火气更大了,腿脚就去踢她,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今儿就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炎阁自知他不是白杜鹃的对手,可也不知今日他是怎么了,心里竟然也很是生气,完全是失去理智的再与白杜鹃对打。
“我看杨易长那厮不在,今儿还能有谁保护你。”白杜鹃与杨易长jiāo手无数次,如果不是她用毒对付杨易长,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杨易长。
可炎阁的武功却不怎么样,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的他跪地求饶。
炎阁的确不是白杜鹃的对手,没过多少招,就被白杜鹃推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他低头看着横压在他脖颈上的纤细手臂,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如此大的力气。
“服不服?”白杜鹃把炎阁抵在树身上,仰头看着他,得意的笑着,跟她斗?有本事打赢她再说吧!
炎阁的确在她手里翻不出花样,他也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不过,想让他说个服字,却是不可能的。
白杜鹃对上炎阁平静的眸子,忽然有种被居高临下震慑到的感觉,她悻悻的收回了手,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这么怕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炎阁见白杜鹃低着头,像朵蔫了的杜鹃花,他抿嘴忍住笑意,伸手自怀里拿出一朵红色的杜鹃花,是中原的绢花。今日与大伙儿一起运米,在街上的地摊上看到的,觉得买来送给她,她应该会很高兴。
白杜鹃看到那朵普通且廉价的杜鹃绢花后,果然是怒气全消的笑了。伸手接过那朵红杜鹃,心里还在想,算他还懂点qíng致。
妙观在一旁欣慰的笑着,王上总算开窍了。
法华在一旁看着妙观怪异的欣慰笑容,只觉得恐怖的吓人。
叶衣和月净永远都是好孩子,她们早跑到火堆旁去烤鸽子了。
肖云燕看了看那边郎qíng妾意的男女,又看了看妙观和法华那两个神qíng古怪的女子,然后……她觉得,还是和这两位姑娘一起烤鸽子为好。
一行人,加在一起六七个人,一只鸽子,的确不怎么够分的。
叶衣和月净觉得吧!王上和白姑娘谈qíng说爱就够了,根本不用再吃烤鸽子嘛!
至于妙观和法华?她们应该没心qíng吃烤鸽子。
那这就便宜她们了,当然,还有这个小美人。
肖云燕顿在一旁,落了一直鸽子腿,她另一手摸了摸饥饿的肚子,看了看面前手里的鸽子,又转头去看缠着那个男人帮她戴花的白杜鹃,呃?她还是自己吃吧,他们似乎无闲暇吃烤鸽子了。
白杜鹃缠着炎阁给她戴上那朵红杜鹃后,一转头,就看到那三个贼丫头,竟然把她的烤鸽子给分吃了。
岂有此理,竟敢吞了她的劳动成果。
肖云燕一脸无辜的咬着鸽子腿,看着白杜鹃追杀叶衣和月净二人。
“敢偷吃我的鸽子,你们找揍啊?”白杜鹃追着叶衣和月净在林间飞转着,她恨啊!为什么这两个丫头轻功这么好?她们就不能学学她们的王上,不要练这么好的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