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住处早已安排好。”那个男子还真是尽责,扮演着一个仆人。
“好,那你去安排马车吧!”安月圣又喝了口酒,头晕晕的,飘飘然的,身上也暖烘烘的,也是蛮舒服的嘛!
“是,小姐。”对方行一礼,便转世向门口走去。
这两个贵客,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
唉!也不知道风痕大人什么时候能抵达长安?
他有点怕,他们伺候不了这二位贵客。
光舒见她醉的都夹不住鸳鸯锅里的jīròu了,他只得起身走过去坐下来,拿起另一双竹筷,夹了ròu放在碗里,冷凉了再喂她吃。
这下,旁边吃饭的客人,觉得他们有点像父女了。
安月圣被光舒半抱着喂,她仰头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笑喊了一声:“爹爹,酒好喝,喝完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了呢!呵呵,你要不要……也来点啊?”
光舒把她手里举着的酒盅取下来,低头见她红润润的小嘴微张,他以为她还要喝,便伸手把那杯酒灌到了她嘴里,见她呛着了,他又给他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你不是人啊,这样nüè待我……”安月圣一通火没发完,人就醉倒了。
光舒低头看着趴她膝上醉倒的小丫头,他依然淡定如常,伸手拿过一旁的小狐裘,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起来就走了。
小二一见他们就这样走了,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收拾桌子了。这么多的宝石,卖了他十八辈子,他也赔不起啊!
“小亥,把那些收拾了,给人家送去。这顿饭,爷我请了。”陌缘君在三楼出现,依旧是红衣妖孽,羽扇风流。
“是,爷。”小二忙走过去,收拾了宝石,装在了小姑娘的绣花荷包里,疾步向门口跑去追人。
吃饭的客人都认识陌缘君,这位爷可好久没出现了。
似乎自从肖皇妃入狱,倾城月被封后,与肖皇妃结jiāo的那群人,便渐渐的都消失不见了。
光舒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如今有肖云滟的人接待他们了,吃住行,自然不必他们再发愁。
所以,这些冰冷的石头,在他眼里更是没用了。
那个赶车的男子,对于这样一包价值不菲的宝石,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唉!还是等小姐酒醒后,再奉还给小姐吧!
永昌坊
这里的住宅还算不错,至少不会让光舒觉得委屈。
男子安排好他们二位贵客后,便自报了姓名道:“在下顼善,乃风痕大人派来照顾二位贵客的。”
“嗯。”光舒从来都是疏离淡冷,沉默寡言的。
顼善见光舒不喜欢与陌生人多言,他便拱手告退了。
安月圣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喝了酒,她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有点热。
光舒去一旁盆架的脸盆里拧了条湿帕子,走回来坐在chuáng边,为安月圣擦了脸和手,又为安月圣脱了外面的兔绒小夹袄和鞋袜,拉上被子为她盖好,这才起身出去。
顼善一直在外面伺候着,见光舒出来,他便把一张丝绢地图递给了他,垂眸解释道:“这是风痕大人吩咐的,您到来之后,便依照地图去青华山的翠微宫,一见我家主子。”
光舒伸手接过那块素白丝绢,抬眸冷然的望着顼善道:“安月圣的仆人在后还没到,你这几日留意下。”
“贵客放心,小的会安排人守着南方三个城门,定然把他们一并接过来。”顼善之前就奇怪,怎么光舒会带个孩子上路,原来,这孩子身边还带着人,只不过,他们没有光舒的速度快,才会要过几日才到。
这样一想,他心中对光舒可是肃然起敬了。
这人到底武功多高,才能把他们风痕大人甩了这么远啊?
光舒拿着地图离开了这座小院,出了金昌坊范围。
当他进入东市范围后,便已被很多人盯上。
虽然天圣教的巫神光舒鲜少露面,中原能认出他的人也不多,可一直让人盯着青华山动静的宫明羽,却是把光舒此人的特征打探的清清楚楚。
紫衣飘逸,斗篷披身,银面具,断魂铃,神秘幽魅,如神似魔。
光舒知道有人跟踪他,可他却一点不在乎,出了长安后,他身影忽隐忽现,在风雪中缥缈如烟,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跟踪他的人,对于这种诡异的现象,他们全都是吃惊不已,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