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成功力……应该差不多。”光舒第一次犯迟疑,因为他没和西域妖人jiāo过手,也不知对方的媚心术,到底有多厉害。
肖云滟觉得这人是请错了,就光舒这样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当真不会被人忽悠的卖了吗?
光舒看向对他一脸十分不信任的女人,启唇淡冷道:“我不会被迷心,被迷的只是你们。”
靠!肖云滟真要压不住蹭蹭往上窜的怒火了。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他这句话的潜意词,就是说他们都是脑残,就他一个是聪明人是吧?
宫景曜抱着她,温柔的安抚她道:“咱是大度的人,不和他计较。”
光舒就是个不谙世事的人,和他讲道理,他要么不理你走人,要么……或许他会下毒毒哑你。
这样两个结果,都是对他们不利的。
风雨无阻,一日三请脉的湪诗公子又来了。
肖云滟一瞧见冒着风雪到来的湪诗,呃?脸色是被冻青的吧?
湪诗没好气翻个白眼,把手里的伞递给了悠悠,解下的斗篷递给了闲闲,他提着百宝箱抬脚走进去。看也没看忽然多的那个人一眼,走过去落座,打开箱子,取出脉枕,抬眸看向她这位气色红润的师嫂,暗咬了咬牙。这都没什么事,为什么还让他一日三顿饭,从不许落下一次的来请平安脉啊?
难道他黑心的师兄,就没看到外面的鹅毛大雪吗?
肖云滟伸手放在脉枕上,看了眼搭在她手臂上的丝帕,便问湪诗道:“这孩子都快三个月了,我怎么还吐?”
“害喜一般会三个月后好转,你这才两个多月,还早着呢!”湪诗面无表qíng道。
他是一个神医,不是稳婆或奶妈,她能不能别总问他这些问题?
光舒打量了肖云滟几眼,然后开口道:“害喜可以治。”
“嗯?可以治?”肖云滟眼底瞬间闪现光亮,忽然觉得,光舒这人,或许也能可爱一下的啊!
湪诗挑眉看向这个大言不惭的怪人,害喜都能治?兄台,大雪天风大,小心闪了舌头啊。
光舒不善言辞,也寡言少语不喜欢说话。就算他知道怎么缓解害喜qíng况,他也不会与她多言。
他出来有一会了,该回去看看安月圣醒了没有了。
“喂,光舒,你把法子写下来给我啊!”肖云滟在光舒身后喊了声,可这人怎么回事?又没láng在屁股后面追他,他走这么急做什么?
“光舒带了个孩子来中原,乃天圣教未来的圣女。”宫景曜一直和风痕有传信,在三日前,风痕飞鸽传书回来,说光舒非常在乎那个名安月圣的小女孩儿。
“那个安月圣?”肖云滟转头看向他,对于安月圣这个小姑娘,她略有耳闻,是个不好应付的鬼灵jīng。
湪诗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这对黑心夫妻。
呼!天太冷了,他还是回去煮点补汤,喝了赶紧钻被窝御寒吧。
这样的天气,人就该躲房里保暖,谁像他这么苦命,还要冒着大风雪来请什么鬼平安脉啊?
哼!这两个黑心的夫妻,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他们的,这辈子才被他们如此奴役。
肖云滟见湪诗也走了,她便看向宫景曜,露出烦恼之色道:“玉罗门的事已告一段落,可七哥还被困于深宫,召龙令主又是神鬼莫测的不可估量,你那个小叔祖……唉!水芙蓉也不知怎么样了,独云身受重伤回来,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何人伤的他。”
“你什么心都无需cao,好好养胎,外面的事,自有我来处理。”宫景曜抱着她,不希望她劳心劳力伤神,这样对她身子不好。
肖云滟也不想cao心,这些日子里,她已经什么都不多问了。
可有些事碰上了,她就难免有些不由自主的cao心了。
“云姐姐,景哥哥,那个独云醒来了!”尤峰冒着风雪飞来,一冲进去,带入一阵冷风。
宫景曜抬袖为肖云滟挡了风,看向尤峰皱眉问:“独云怎么说?水芙蓉到底被谁抓了?”
尤峰跪在凳子上,趴桌上,伸手去拿了块点心吃着,看着他们,语句含糊不清道:“他一醒来就喊着让我们去就芙蓉姐姐,唔!他说了个地方,叫……叫地狱城。”
“地狱城?她怎么会他抓去了。”宫景曜眉头已是皱成了川字,地狱城是huáng蜂王殷宁所处的门派,据说是在北仲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