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皇妃这笑话……很有趣。”长孙弗离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了,这群年轻人真是有意思。特别是这位肖皇妃,见识广博,风趣幽默,一点都没有女子的矜持娇柔之态。
豪慡不拘,xingqíng真率,真是非常合他的胃口。
肖云滟知道长孙弗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是个不喜欢中规中矩的人,因为他更喜欢接受意外的惊喜。所以,她准备给他一个很惊喜的意外。
长孙弗离见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他挑了挑眉,手中把玩着那把苏绣金折扇,眼中含笑意,很期待她接下来带给他的惊喜。
肖云滟站在长孙弗离面前,望着他,很坦率真诚的说:“我想认你当义父,你意下如何?”
砰!
长孙弗离惊没惊讶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皆是十分惊讶的,摔了。
宫凌霄一手捂着磕桌子上磕疼的额头,幽怨的看着她九嫂的窈窕背影。说这话前,她就不能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吗?
呜呜呜,额头一定磕肿了。
安月圣一口茶水喷了出去,这位姐姐真的好奇妙,难过乐月姐姐如此记挂她,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妙人姐姐啊!
就连最为无qíng淡定的光舒,此时也在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她,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病?这样的话,也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她就不怕被人当场拒绝下不来台吗?
宫景曜是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的,可他还是觉得,她这样做太儿戏了。
长孙弗离是一生有子七人,儿子膝下还有两三个孙子,算是很有福气的人了。
可他一生有个遗憾,那就是没个女儿,连孙女,至今也没一个。
肖云滟就是知道长孙弗离有这个遗憾,她才决定一博,赢了最好,输了,那就输了吧!
长孙弗离很认真的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眸中神色莫测,手握折扇笑叹道:“丫头,你这样坦露自己的目的,真的很伤人心。”
肖云滟坐在了湪诗之前坐的凳子上,眸光坦率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心虚或躲闪,就那样迎着他的目光,真诚且无奈道:“我和景曜都不是很稀罕这个天下,可是……我们倒是想隐居过些田园日子,可他们可能放过我们吗?不可能!因为在他们眼里,景曜就是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样的事,谁都明白。”
长孙弗离认真的听她说,也深觉她说的有道理,对于她的坦诚直言,他也很为欣赏。所以,他就笑点了下头道:“好啊!我收你当义女。”
咚!宫凌霄和安月圣的头,都磕在了桌面上。这两个人都有病,他们这些平凡人,根本看不懂他们的心思。
肖云滟反应超快的起身,从桌上端了长孙弗离之前没碰过的茶,非常真诚的提裙双膝下跪,双手敬茶笑嫣然道:“爹,请喝茶。”
长孙弗离被她一声“爹”叫的,别提多高兴了。伸手接过茶,喝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块古铜令牌,送给了她,又摸摸她头,笑得很是慈爱道:“乖女儿,以后谁欺负你,直接打死,有什么事,都有他们给你摆平,放心。”
肖云滟拿着那块一面雕龙,一面刻着三个龙飞凤舞大字的令牌,真的觉得是千斤重啊!
呵呵,这个人,果然是有着一个一言难尽的xing格啊!
宫景曜也是面露震惊之色,怎么也没想到,长孙弗离会这么随意的把召龙令当礼物送人。
向阳早习惯他家主人的脾气了,他要是喜欢一个人,什么都豁的出去。
同样的,他要是讨厌一个人,便会连一眼都不屑。
肖云滟起身来,觉得她这一跪太值钱了。
男儿膝下有huáng金,她膝下有江山啊!
宫景曜之前就心疼她那样屈膝一跪,如今见她捧着令牌来给他,他就更心疼了。
他曾经说过,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可今日,她为了他们宫氏的江山,却弯膝跪地向人叩头,这让他怎能不心疼?
肖云滟望着他,笑语嫣然道:“这下我有爹了,你以后可要小心着点,要是欺负我,一块牌子也能砸的你头破血流哦。”
“乖女儿,你可谁都不用怕。那怕你把天捅个窟窿,义父都能找人给你补上。”长孙弗离是有女万事足,其他的事不重要了。
向阳嚅了嚅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主人也不是任xing一回了,他何必多管闲事惹主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