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着桌前已经坐着的淡笑女子,俏丽的短发散发着青chūn与清新的气息,一脸洋溢着女孩该有的柔美。
吃了饭,她配合地要求温绛絮送她回家,却被董事长指派温绛絮送那个女子回家,而她被请到了书房。
“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董事长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的慈祥,眼神却透着严苛,“她是绛絮未来的妻子,郑笑笑。”
程菲低头沉默,手指不经意地绞缠到一起。没有了他的舞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演。
“程秘书和绛絮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她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董事长清明的脸,点点头,“嗯。”
她没有刻意去记得那个开始的日子,也没有去数因为那个协议两个人过了几天。但是在内心某个yīn暗的角落里,却实实在在地刻录着他每个侧影正脸的表qíng。
“你爱他吗?”董事长沉稳的声音似带着慈父的光辉,却直截了当地讲,“还是爱他的钱或权?”
她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而且开门见山。她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绛絮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他有女朋友这事,你也知道他曾经过往的艳史,他从没认真过。”董事长似颇有深意地望着她。
如果他之前有对谁认真,也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需要她来陪着演戏了。
“程秘书,你有个孩子吧?”忽然,董事长转了话题,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对吗?”
她似没有太大的震惊,毕竟温绛絮能查到的事qíng,他的父亲也能查到,这很容易,“对,我有一个女儿。”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白,甚至没有反驳或解释,眉眼一挑,“在我调查的资料里显示你高三的时候休学,执意要做一名单身母亲?”
是,当时她无法两者兼顾。
很多人都以为她疯了,因为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她迎着那么多双不解的目光,终究还是咬牙承受下来了,心里为的只是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
“你很爱那个男人?”他问。
她微愣,随即明白过来董事长口中的人是指温雅的父亲,“我……”
“如果是,你为何现在不和他继续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为何招惹绛絮?”直视她的迟疑,他直截了当地讲,“程秘书,你也知道我们温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摒弃门当户对的老套,也会注重对方的形象。”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bī视得她快透不过气来,“而你程秘书,在年少的时候做了一名单身母亲,孩子没有来历,这样的生活作风真的很难让人苟同。”
底下的一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似要拧出水来般的用力,她偏着头,灯光打不到她垂下的双眸,“每个人都有自己可以选择要过的人生,不是吗?”
似在反问他也在问自己,当初那么冲动,那么莽撞,在过了五年后的现在,是否开始后悔?后悔那些没有期望的尽头,渴望那些温暖的阳光却久久不肯降临到她的身上。
而她,到底想要什么?
“程秘书,你想要什么?”董事长缓缓又开口,“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人生,而我希望除了你安排自己的人生里多一个温绛絮外,其余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她的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丝淡笑,带着一丝冬日的寒冷,“如果我说除了他,我什么也不要呢?”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问她要什么,却从不想她可以要什么?
“那你就看看jī蛋碰石头,谁会赢吧。”他的语气渐渐加重,但仍旧维持着一股天生的威严,“程秘书,你还有一个孩子要养育,而你的朋友也是一家幼儿园的老师,如果……”
“你别想动她们。”她急忙开口,眼神锐利地刺透灯光下的光芒,“她们与此事无关。”
“那程秘书,愿意成全绛絮跟笑笑吗?”董事长似微有满意与等待地询问。
她……能说不同意吗?
况且,温绛絮与她,原本就不存在坚实的感qíng。想来真可笑,她不过是一个演戏的qíng人而已,为何独自留在这里备受谴责与威胁,而那个罪魁祸首却陪着那位可爱的小姐相谈甚欢?眼里慢慢凝聚了一股无法言喻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