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听了我的话一下子直起了腰,若有所思道:“怪不得当初公主得知要嫁到北楚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可,说不通啊”言心又道:“公主自小养在王宫,基本上都没出去过,他的心上人能有谁,总不会是太监吧”她可没见过公主对哪个太监青睐过。
我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有些事,还是不知到为好”
这时候医馆内来了两个看病的人,我准备起身,却被言心拉住,她疑惑地问道:“我记得姐姐当初就是永世公主的陪嫁侍女,有些事,难道姐姐也不清楚吗?”
我怔了怔,看着言心明亮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淡淡道:“了解的那么清楚做什么,又不关我们的事”
有些东西,太过于清楚,不过是多一个人悲哀罢。
我与言心并不是亲姐妹,她是和我一起进蜀宫的,刚进宫的时候,她被分去侍奉永世公主,而我却是在太医院做个掌药宫女,日常也学些医理。后来我跟在永世公主身边,便和言心越来越亲密,平日以姐妹相称。
她心思单纯,从来都只是看表面的东西,为人也比较率真,只因没能和我一起被选为陪嫁侍女,她便哭了足足有三天。
6
当我在医馆忙的手忙脚乱的时候,白府又人又来找我,说他家公子的病犯了,不仅脾气变得bào躁,还不能见光,着实为难了一大群医者。
我在一月前曾去过白府,北楚赴远大将军白回的府邸。患了病的是白回的独生子白司玄。可我在白府待了半日却连这位白公子的面都没见到,更别提给他看病了。
“求青邪神医去看一看我们家公子罢,常听楚巷传言青邪姑娘医术高超 ,今日我们也是带了诚意而来的”。白府的管家毕恭毕敬的说道。
他这样说我倒也不好推却,医者仁心,看样子他们也真是对白司玄的怪病没辙了。
在去白府的路上,我便对这个白公子的病做了以下判断:脾气bào,见光死。
其实我觉得这应该都不是病,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可能见光死是因为他长得丑,因为长得丑所以脾气bào躁,如果他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无xing命之忧的话我想白家人也不必如此的紧张,只需找人开导便可。丑没关系嘛,起码你还有家族权势,不必那么早就自bào自弃放弃人生。
不过这都只是我见到白司玄之前的猜想罢了,不过这白家人当真没骗我,当我走进这位白公子的房间时,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黑dòng,窗户遮盖的十分严实,我走进来也只是小厮在门边开了一个小口让我钻进来的。
我十分无奈,“这样让我如何看病”
身边的小厮不知何时已经出了房门,我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手足无措。
我试着向前走了两步,却不知到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在这样黑的房间里我都不知道白司玄在哪。
我一个踉跄,忽然被一双手紧紧拉住便猛地一惊,再抬起头时,只见房门被一个小厮微微打开,一道刺眼的白光照she在我的眼睛里。
因这一道白光,我看清楚了拉住我人。
他头发比较凌乱,一双墨色的瞳孔却十分有神,光线不偏不倚正好照清了他面部的轮廓。
“你是谁”他松开我的胳膊,微薄的嘴唇冷冷吐出几个字。
我心中思索他应该就是白司玄了,也怪我来的时候没仔细想,竟以为他是个长相丑陋之人。现在这样看来,他不仅家世好,长得也是十分俊俏。
“公子”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刚刚开门的小厮钻了进来,恭敬的说道:“这是府中请来的神医青邪姑娘”
这一口一个神医我也委实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只见这个白司玄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我。
“我没病”他突然开口,声音十分冰冷:“不需要看什么神医”
小厮听了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心想,这个白司玄脾气果然如传闻那样。为了不让自己白跑一趟,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有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
白司玄本来已经背过身朝chuáng边走去,听到我的话,他突然停下来,转过头,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说,我替公子把脉看看,也能防患于未然”我被他的目光盯的发寒。
他再没有说话,我心里只当他是同意了。接着我迅速走到门边,突然把那个只开一个口的门全部拉开,所有的光线迅速蔓延到房屋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