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走邺城街道由于大量人流速度会比较慢,但一路还算顺畅,直到顾平川驾着马车来到了邺城北街时,那里早已被人群堵得丝毫不通。
“怎么回事?”练漪坐在马车里便听到外面很嘈杂,她能感觉得到人们有些躁动,心里瞬间一紧。
顾平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群官兵便跑了出来,bī着四周的人们往边上退,对于那些稍微有一点儿反抗的,便配合上自己的三脚猫工夫,一切都以bī退人们为目的,至于弄伤弄残,他们毫不在乎。
最麻烦的莫过于练漪乘坐的那辆马车,挡在大路中间,格外的刺眼……
这一幕显然让那些官兵很是不慡,一个领头的便走过来对着顾平川怒吼道:“哪点来得不要命的东西,还不快给老子闪开,小心一会儿老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说话的领头官兵一脸黝黑,而且下巴上尽是胡子碴,让人看着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为了展现他的威慑力,他还故意把自己的刀提着,十分凶狠地看着顾平川,因为在他心里,早已把顾平川定位成了一个车夫,而且看这个马车也不怎么起眼,里面的人也断然不会是什么身份尊贵、地位高之人,要不然岂会乘坐这种低档次的马车?
练漪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时,柳眉一皱,将马车的帘子微微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官兵正嘲笑的看着自己这边,一个二个的都是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样的嘴脸让练漪瞬间心生厌烦,练漪放下帘子,淡淡得道:“连皇上出宫也不会如此扰民,真不知道谁人这么大的架子,这样的做派岂不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还是有人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盖主了?”
顾平川在听到练漪的话时,瞳孔微微缩了缩,他还真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如此大胆,不过他自己也是一介武夫,听闻那官兵的话时怒意早已恒生,不过他也并非鲁莽之人,只是配合着练漪,冷冷的道:“皇上向来爱民,你们今日如此扰民,到时候皇上定下罪来你们的脑袋可就长不稳了!”
那个领头官兵在听到马车里的女子以及他所认定的车夫顾平川竟如此不给他面子时,瞬间bào跳如雷,“别给老子给脸不要脸,拿皇上压我,就凭你们也有资格提皇上!来人,把这辆破马车给我砸了!”
瞬间,一群官兵便一拥而上,在他们心里,他们作为官家的尊严自然是需要维护,他们作为官兵的官威也自然需要维护,要不然以后如何能在百姓们面前混?
顾平川自然也不是吃蒜的,在看到一群官兵围上来时,他也是拿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而那个领头官兵在看到这一幕时,却是发出一声讥笑,“找死!”然后又是一声命令,“上!”
顾平川以轻功占了极大的优势,那些官兵根本不能接近到他,而要砸顾平川身后那辆马车的愿望,对于官兵们也只是想想而已了。
领头官兵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武功竟然如此高qiáng,没出几下,和他对打的官兵们全部被打伤在地,哀嚎声不断。
好在顾平川仁慈,没有伤及他们xing命,只是打伤他们略施惩戒,要不然今日这些官兵每一个都在劫难逃。
人们在看到这样的场面时,竟开始欢呼,不少人还为顾平川的英勇而鼓起来掌,而这样的场面让那个领头官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在他心里滋生了一个十分恶毒的想法:趁顾平川不注意,直接偷袭马车,他还真不信里面坐着的那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可是领头官兵刚一迈开步子,一个剑鞘便飞过来,狠狠地击在了自己的双膝上,让他一个踉跄,便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而顾平川却是一个健步,便飞到了领头官兵的跟前,“偷jī摸狗的事qíng还是少做为妙!”
顾平川的话语,又引起了人们的一阵哄笑……
领头官兵见自己今日是为鱼ròu了,便咬牙切齿的道:“你要知道你挡了谁的路,到时候就算十个脑袋都不足够你掉!”然后便发出一阵大笑。
顾平川一把提起领头官兵的衣领,“像你这种人,朝廷简直是白养!”
顾平川的话音刚落,一阵掌声便闯入自己的耳际,而且越来越近,却是不大,听得出来,拍掌的人力道很温和。
“阁下好身手!”说话的人声音极其温柔,而且特别尖细。
顾平川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个huáng衣女子正搀扶着一个穿粉红色宫装的女子向自己缓缓走来,她的发髻高高绾起,发髻的正中戴得有一朵粉色的雪莲cha花,发间cha得有八支金色步摇,一串碧莲珠别过发髻,自由的散垂在额间,双耳上则戴有粉色珍珠耳坠,而那身粉红色宫装的边角,均以金丝线绣制了不大不小的牡丹花,这一细腻的装扮将女子衬托的高贵无比。女子的容貌也是一个最大的亮点,可以说是那张脸已经满足了男子们所有的要求,这也使得路人们的好一阵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