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愈想愈生气。
“既然那个少女是谷的人,又伤了教主,三日后比武,我替教主杀了她便是。”
风不识gān巴巴地说出一句话,似是在讨好瑶姬。
然而瑶姬的心qíng却因此平复了许多,她抬头看了看这个长相清俊甚至可以说是潇洒的男人,他的一切都是那么无趣、gān巴巴的。
但就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她冰封已久的内心稍稍融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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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缘分大约是最奇妙的东西了。冥冥之中,许多原本不相关的人会被命运般地连接在一起。
赖小幸歪在越空池的肩上,小手cha在他浓密的发间一通乱摸,他今日似乎没有初见时那样邋遢,头软的,摸起来很舒服,身上还有很好闻的味道。
“大侠,我们去哪里?”
赖小幸不论是谁,只要是对她好的人,一贯喜大侠,名字反而不那么重要。
“你的膝盖受了伤,我带你去包扎一下。另外,我叫做越空池。”
“越大侠,高阳爷爷会给我疗伤的。”
越空池闻言放开虚扶在她腿边防止她跌落的大手,赖小幸灵活地滑下,落地的那个瞬间回头,蓦然觉得身后的这个人,莫名的高大。
夏殷淮正要和高阳无泪抱怨,那个红发男人什么事qíng都没有做,就把他的未来媳妇给抱走了。
高阳无泪只是对夏殷淮点一点头,朝赖小幸走去,将指尖咬破,喂给她。
越空池蹲下查看赖小幸的膝盖,果然,伤口立时恢复如初。
“高阳前辈,在下有个不qíng之请。”
越空池的眼睛亮了亮。
一刻钟后,火焰盟三堂的后院里。
赖小幸觉得场面很壮观,受伤的人啊猫啊狗啊麻雀啊,整整齐齐地在一个房间里躺着。
赖小幸被安神香熏得昏昏yù睡。
“近日焰都不是很太平,伤者也变得多了起来。有个重伤者,大夫说是无力回天了,我想,如果是高阳前辈的话,说不定有办法。”
越空池说的很诚恳。
高阳无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最里面的,躺着一个男子。
赖小幸打了一个哈欠,拖着步伐朝里面走去,掀开帐幔一看。
“高阳爷爷,这个人,之前和你一起的。”
那人正是风启阳。
“是高阳前辈的熟人?”
风启阳的胸口开了一个大dòng,越空池用火焰将他的伤口烧过,才阻止了进一步的流血,不过在把他带回来之前,这个人就已经失血过多了。
“风家二公子虽然武功平平,可是能将他伤成这个样子的人,决不会很多。越七堂主,你在何处将他带回来的?”
“在焰都的花街外。”
越空池没有想到高阳无泪竟然认得自己,有些惊讶。
“花街是什么地方?”
赖小幸见高阳无泪割开自己的手腕,便伶俐地爬到风启阳的,一手风启阳的嘴,一手捏开他的咽喉,方便他饮下高阳无泪的鲜血。
“花街不是姑娘家可以知道的地方,姑娘不要再问了。”
越空池鼻头耳垂皆是微红。
赖小幸没有功夫发现这个大个子的纯qíng可爱,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高阳无泪的鲜血汩汩流出。
为她疗伤的时候,每次都只用了一小滴,这个出血量,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咳咳咳”
风启阳恢复了意识,一口苦味的鲜血呛在咽喉之中,好不难受。
赖小幸跪在chuáng的里侧,掀开他胸口沾满血迹的绷带,那里光滑一片,全然没有了受伤的痕迹。
高阳无泪抬起尚在手腕,凑至唇边,轻轻,薄唇微咂。
赖小幸的色眼顿时就亮了,这人真的是一个活了五百岁的老爷爷吗?真想咬他一口。
越空池的脸涨得更红了。
“咳咳咳。”
风启阳终于理顺了气,赖小幸把枕头在他的背后叠好,让他坐起来靠在chuáng边。他虚弱地喘着气,眼底一片憔悴的青色,可见是真的伤得很重。
“高阳前辈,还有,谷的小丫头?”
“风公子,是谁伤了你?”
高阳无泪在塌边坐下,为他把脉。赖小幸已经在在占据了一席之地,她麻利地端正地跪坐好,等着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