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看了眼血迹斑斑的衣服,因为是黑色,所以看不出来流了多少血,但整个衣服都被浸湿了,连糙堆都有血。
“小乖,开启男主好感度……”
迟之遥准备这个世界开启男主好感度,毕竟公孙长诀已经对她心灰意冷了,以后加友好度就得看待会演戏的震撼力了。
“叮……男主好感度50。”
“五十吗?唔,还好,有救,至少不是三十。”
迟之遥拍了拍手手上的糙屑,开启地图,查看了下周围的人,避开他们,摸摸索索的来到了男主的房间门口。
桑榆被皇帝召唤去商议事qíng去了,而公孙长诀不喜人伺候,所以这里一个宫女都没有。
“很好!”
迟之遥在来的时候,发现寄体衣服里有几个药瓶,小乖说,那是给公孙长诀调息的药,还有一管竹管,是迷烟。
迟之遥拿出迷烟将窗户纸捅破,chuī了进去,这点迷烟对公孙长诀根本就不起作用,但是为了做戏做全,迟之遥只能走走程序。
公孙长诀在桑榆离开后,躺在躺椅上,拿着当初迟之遥送与他的定qíng信物,一张她亲自秀的锦帕,这些日子,桑榆对他的qíng谊,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心里还有人,如果接受她,对她很不公平。
一想到迟之遥的态度,还有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消息,他心下又凉了几分,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准备将锦帕撕毁,突然察觉到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还有血腥味,口鼻中传来迷烟的味道。
心下一惊,不知是谁,眼眸里冷冽了七分,门被轻声推开,公孙长诀闭上眼,假装被迷晕,他到要看看,谁那么大胆。
迟之遥慢腾腾的走进屋子,见闭着双眼的公孙长诀,暗暗吐槽,“小样儿,装的挺像回事儿的。”
换上悲伤决绝的表qíng,慢慢的挪步走到公孙长诀身边,却不知公孙长诀在嗅到她身上独有的体香后,心里早已波涛汹涌。
迟之遥蹲在地上,颤抖着手,想要抚上公孙长诀的脸,在外面他从来都是带着蓑帽,在屋子里才会将蓑帽脱掉,看着这张姿色过人的脸颊,迟之遥的心qiáng烈的跳动着,眼眶里布满泪雨。
最终颤抖着抚上那张白皙的脸颊,艰难的开口,满腔眷恋,依依不舍:
“夫……夫君,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来看你了,你知道吗,我杀了他,谁让他伤害你的,他该死,可夫君……我……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
公孙长诀闭着眼,听到那决绝的声音,心里泛起了酸楚,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剧毒“肝肠寸断”散的味道,她是受了多严重的伤,离开他,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嘛?
迟之遥瞄到公孙长诀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下,有效,闭着眼,回忆着寄体与他的记忆,缓缓从衣袖中拿出药瓶还有一块白玉,开口说道:
“夫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的……我也和现在一样láng狈,没想到你却真的救了我,没遇到夫君之前,我走过很多地方,看到过很多风景……咳咳咳……咳咳……”、
迟之遥好毫无防备的咳嗽了起来,嘴里涌出一大股血腥,直直的从嘴角流出来,低头擦血的时候,她没发现公孙长诀睁开眼,满眼疼惜的看着她。
“咳咳……咳……可能……可能……每条路的风景都不同,我所看到的最美的风景就是在人生的荒芜之地,遇见你……咳咳……离开你我很痛苦,伤了你三分,我就伤自己七分,这段日子……咳咳……你总漫步在别人的视线里,却存活在我的思念里,我多希望能在一个熟悉的场景再次遇到你……咳咳,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迟之遥见差不多了,在说下去,毒不满周身她就没救了,赶紧将白玉和药瓶放在公孙长诀的怀里,抬起他的手,轻柔的放在脸上,蹭了蹭,狠下心放下那双想要紧握的手。
费力的直起身,俯身亲吻上那薄唇,一滴眼泪滑落滴在公孙长诀的眼眶处,滑落进发丝中,迟之遥抬起声,直直的看着公孙长诀的脸,从他紧握着的手里将锦帕拉扯出来。
“夫君,最后一次叫你了,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今生遥儿与你无缘,来世……来世可不可以请求夫君来找遥儿,扶摇公主真是很爱你,你和…你和……她……真的……真的很相配……她可以陪伴你,这样你就不会孤独了……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