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小气到连分我一个都不可以吧?”如果他回答是,她一定会鄙视他!
他握着她的手一松,只淡淡扫了一眼她的手,“去洗手再吃。”
哦,原来不是让她别动他的东西啊。
是啊,他就是有这个洁癖,她知道的。唉。但还是很听话地去洗了个手,然后倒了一杯牛奶给自己,刚要转身出厨房,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拿出磨好的咖啡豆粉,拧开一边的咖啡组具。
久违了的三明治的味道,好吃的三明治配牛奶组合。她的吃相很难看,实际上是她本身现在的装扮就很难看。
而她,却丝毫不在意。反正是欧阳秸,早就被她知道自己的本xing,也见过更邋遢的一面了,不在乎这点。
“哦,好饱。”她满足地吞下最后一口,拍着肚子也坐到了沙发上,“咯——”她的嘴也很满足地跟着打了一个饱嗝,“谢谢你的晚餐啦。”虽然她是顺便的,但是起码的礼貌她还是要客套一下的。
他抓着报纸低头阅读,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道谢。
哼,装什么酷,有什么了不起的。
起身要去厨房,却听见他开口说:“把垃圾整理gān净,包括地上的那些。”
切!她朝他的方向做了个鬼脸,然后着手收拾茶几上残留的东西和地上乱扔掉的废纸。不过是吃了几块三明治,有必要颐指气使吗?亏她还好心地想煮咖啡给他喝。
这个咖啡组具是花娘的,以前五个人一起住的时候就她喜欢煮咖啡,每天的屋子里都会弥漫咖啡淡淡的香味。
而她还记得欧阳秸嗜好咖啡,尤其是蓝山。
在咖啡豆粉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蓝山,那么泡杯拿铁如何?
她记得花娘是这样泡的,在沸水到达的点上,然后把杯子洗gān净,拿出牛奶包和糖包。却又马上重新放了回去,他是不喜欢加任何东西的,只喜欢纯粹的苦咖啡。
皱皱眉头,有些不认同似中药一般的咖啡可以带给一个人什么样的乐趣。
把弄好了的咖啡端放到他位子的茶几上,“咖啡。”
他收起报纸,斜睨着她。
“拿铁的。”反正都是咖啡,无所谓吧。
“我只喝蓝山的。”他的回答很欠揍。
“没有蓝山的,凑合着喝吧。”她不满地噘起嘴,làng费宝贵时间替他煮的耶。
他只淡淡瞥了眼黑色的液体,放下报纸走到楼梯口,“不是我的口味,我不会碰。”说完走了上去,“记得把这个味道整理gān净,还有——”他转过身来,盯着她认真地说,“这次的咖啡,你煮焦了。记得下次不要分心,煮咖啡好比你写稿子要静下心来一心一意才可以完美。”
什么?他不喝还算了,居然还嫌弃批评她起来?!下次,哪里还有下次,就算有,也是买瓶敌敌畏,喝死他,哼!
把咖啡壶里的咖啡统统倒入水槽,心里那个酸啊。好心没好报,原本还打算谢谢他的晚餐给他煮个咖啡的,谁知道……唉。
所以说,不讨厌欧阳秸,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qíng。
六十平米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两个社团的人,而长形圆桌的两头分别坐着社团的负责人,花娘和陆羽。
“嗯,那么具体的就这样安排。你们关于戏剧的剧本写好了吗?”花娘在笔记本上划出重点,抬头直视角落里的佑纤。
她总是那么不爱出风头,像花娘“抢钱花花女”的身份,陆言“公主女神”的簇拥,卿箐“数学天才”的称号和小希与皇氏集团第一继承人皇源澈的轰轰烈烈爱恋,无一不震撼着这个校园。唯独这些焦距里少了一个她,佑纤。
她习惯躺在沙发上看小说,或者一些国外的文集,甚至平日和她们的聚会,也不会忘记在包里放入一本书,这样的人,既然也不会让别人想到给她取个“书呆子”的名,但也顶多给她封了半个才女的称号。
也仅此而已。
“剧本……还在筹备。”乌鸦看着佑纤早上jiāo来的稿子,里面只有几个字母,“Cinderella”,佑纤的解释是先给个题目,其余的她会夜以继日地赶出来。
可是面对挑剔的花娘,这样可以说得过去吗?
“给我看看。”花娘扬起脸,示意身边的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