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该明白什么吗?“王子,我的王子呢……”她轻声呢喃,说得轻而柔,却让他抓紧了力道,“明天我就把水晶鞋给砸了!”都不能带给她幸福,还留着gān什么呢。
“我不许。”他突然霸道地附在她的耳后低语,“佑纤,我给你珍藏了另外一只Cinderella,你不能说要就要,说丢就丢。”
“许我一生好不好?”他循循善诱,低头地轻诉他的心声。
魅惑人心的醇厚嗓音,沁入她的心底。无法拒绝说出一个“不”字,只能醉倒在他的怀里,汲取只有在梦里才可以得到的温暖。
欧阳秸一把抱起她走向二楼,轻轻放入chuáng里。再次折回卫生间拿来gān净的毛巾和盛着热水的脸盆,坐在chuáng沿,轻轻地擦拭她的脸和手臂,淡淡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浓浓深意。
佑纤,你真的有这样喜欢陆羽吗?喜欢到不惜伤害自己?他的眼眸渐渐转淡,佑纤,我多么希望,这些年都未曾离开过你。
起码,不会让你有机会喜欢上别人。
第7章(1)
更新时间:2013-08-03 21:00:23 字数:5059
浑浑噩噩反复醒来又睡去。只记得旁边有人在不停地说话,额头一下一下地冰,还有嘴边难闻的药味。还有几个人的嘈杂声,是谁,是谁那么吵。让她静一静都不可以吗?
“花娘,她不会有事吧?”乌鸦一脸忧心忡忡地盯着一直躺在chuáng上发高烧的佑纤。护士已经给她打过退烧针了,可她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花娘也很抱歉地站在一旁,她昨天……酒后失言了吗?可是她也没有想到佑纤今天就会向陆羽表白,而且……反应会这样大。
在她的印象里,她未曾看佑纤有这样的样子过,“欧阳秸,你休息一下吧,忙了一晚了。”
欧阳秸的背僵了一下,又继续低头给佑纤换毛巾。冷静自持的脸上没有泄露一丝的qíng绪,但敷在她额头的毛巾外,他按住的手指在隐隐颤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得知她失踪了的消息,心里竟然涌起一阵一阵的心慌。知道她只是离开众人的视线去了某个角落疗伤,却不知会看到那般醉酒后的她。
这样的她,他没有见过。
而他也没有这样怕过。
就像那晚,十六岁离开家的前一晚。
他因为她的话语被激怒,一股莫名的qíng绪让他推她下泳池,却在看到昏迷的她后,心慌不已,那个时候,他哭了。
从来没有哭过的人,竟然因为她不慎落水,心慌地哭了。
混杂着即将离开家远去国外的复杂心qíng,混杂着在她房里看到樱兰通知书的心qíng,混杂着如果他想要去樱兰就可以去,而她会逃离得越来越远的心qíng,他哭了。
泪只是无声地滴落在脸颊上,别人看不出那是池水还是泪水,只有他颤抖地扶着她的手一口接着一口给她chuī气。
手指下的毛巾微微被拖动,他低下头迎上她突然睁开的目光。眼神清澈而透明,如同最为纯净的水晶,让他的心突兀地狂跳了一下。
他首先别开眼,沙哑地道:“她醒了。”
众人围了上去,各个对她嘘寒问暖,他退至窗边,静静地看着她在众人紧张的表qíng中所展现出来的柔和,她是恬静而温和的。
穿过众人的脸孔,佑纤巡视房间,发现窗边的他。凌乱的发丝,皱皱的衣角,眼角带着一些血丝。是他在照顾自己吧?她静静地低下头,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
花娘靠近她,沉默地盯着看了一会,指着毛巾说:“还需要吗?”
她摇摇头,“谢谢。”除此,她也不晓得还可以说什么。
“我……”突然靠近的陆羽抿着嘴,温雅的样子在灯光中显得明亮,“对……”
“不要说对不起。”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的爱qíng很廉价。佑纤抬起头,摆出一张甜美的笑脸,“其实我也只是很淡的感觉。”她涩涩的舌头不知还要说什么,却无法阻止,“其实我也就是单纯的迷恋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扯嘴轻笑,端起chuáng边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嗯,很口渴,“所以……大家都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我,这不算失恋,真的无关痛痒。”
她的语气与神态认真而自然,又比过去多了一份坦然与……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