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今后的元国与苏越真正的战役,还未来到。而她已经决定,不论如何,自己都要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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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卓尔和苏让都不曾料到的是,边关一役,元国近两年都不曾有任何风chuī糙动,此番新年一过,元君却是派使臣送来降书。
越王府书房。
“属下听闻,元君已然遁入空门,诚心礼佛。”凭澜立在一旁,道。
此时卓尔推门而进,手中捧着一碟散发着热气的糖蒸苏酪。
“卓姑娘来了。”凭澜的目光被她手中涌动着淡淡板栗和桃花香的苏酪吸引,眼前一亮道。
苏让放下那封降书,淡定拂袖起身。
“哎,王上。”再度被自家王上挡在面前,凭澜无奈地叹气,护妻这般心切的,也唯有自家王上才能做得出来。
不急不缓地接过那碟苏酪搁于桌上,苏让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定。
“凭澜,你也尝尝。”卓尔别过头,望着双目放光却满面纠结神色的凭澜,笑道。
余光瞥见自家王上那骤然狠戾的眼神,凭澜撇唇,忙摆手道:“不,不了,我忽然想起常素找我有事,王上,属下先行一步。”
“哎。”卓尔抿唇,面上有些不解。
“过来。”苏让的语气闷闷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肃穆。
“唔。”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啄吻了一番,卓尔脸上多了几分绯红。
“听着,今后你做的东西,只能给本王享用。”
“嘶——”卓尔闻言,不由得垂首,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目光躲闪间,卓尔瞥见了桌上的物件,定睛一看时,蹙了蹙眉。
有些不满地抚平了她额间的担忧,苏让温声问:“怎么,你想得如此入神?”
“奴先前,曾见过元君为元宁公主的一个贴身侍女烧纸钱悼念。”卓尔回想起那夜翻飞的灰烬,便觉得心下一片寒凉。
“原来如此。看来传言并不假。”
“传言?”卓尔回过神,注视着苏让的眼睛。
“凭澜方才说,元君已然遁入空门。”
“这降书,竟是元君派使臣送来的……那元汣那边呢?”卓尔有些难以置信。
“元汣不知为何一夕之间消失无影,这两年都无人见过他。”
卓尔闻言,蓦地僵住,原来,他真的可以为了姐姐放下所有么……
见她发愣的神qíng,苏让弯唇,贴近她的耳鬓,轻轻厮磨,道:“三年守孝期数月前便到了,如今裘泠容都成了相隐的容夫人,连常素也嫁与凭澜。卓尔,同本王成婚可好?”
“还不答言,本王便当你同意了。”片刻后,见她面上平静,以为是怔住了,苏让宠溺地抚挲着她的发梢,弯唇。
“王上。”卓尔猛地回神,紧张地抓住苏让的衣袖,“眼下,还是快些接了元国这亲自送到手的疆域,登上帝位最为要紧。”
苏让低头扫了眼她纤细的指尖,抿唇,“既是要本王登上帝位,那苏珏……”
“求王上放过他。”卓尔再度蹙了眉。
“怎的好端端地为他求起qíng来?”苏让抚挲着她的发梢的手微顿。
“他是竹莺夫人的遗孤,虽天xing痴傻。但是,确认无疑,乃是奴同母异父的弟弟。”
苏让的眉头亦不自觉皱了皱,“想来他并非天xing痴傻,乃是竹莺夫人怀着他时,被人qiáng行喂了红花,却侥幸存活下来。”
“王上从何得知的?”卓尔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
“那日你昏睡时,本王唤来的太医院那资历最老的前朝老太医,他阐述了你额间时不时的曼沙珠华的由来,又讲述了当初有人自他那处取了红花,用在了怀着孩子圣宠正盛的竹莺夫人身上。”
“呵,后宫争斗,竟是这般么。”卓尔指尖不自觉拂过袖裳的纹路,低眉。
“别怕,一切都jiāo与本王便是。你且安心做本王的新妇。”苏让弯眉,自她额间落下怜惜的深吻。
同年开chūn三月,苏越国君苏珏颁布传位诏书,特此命封越王苏让为苏越新君,即日登位。因元国君主递来降书,自此苏越与元国合二为一,更名越国,越帝苏让下诏收编元国各将领兵军,原苏越各将领不许伤原元国百姓丝毫。因此,两地合并为一,万民因无战争搅扰更无颠沛流离之忧,自是不胜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