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已安排好。”问天鹰拍拍杜绝的肩,“委屈你了。”
杜绝无声地摇摇头。他不在乎利用她对他的独占yù,他对她早已没了感qíng。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给他带来莫大的影响。
只是为何伤口疼得令他心也跟着痛起来?他望向她离开的方向,垂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拳……
☆、潜
当秦欣兰醒来时,发现秦欣悦已不在柴房。
带着疑惑,秦欣兰来到客栈的柜台前,却看到一名陌生的女子,站在那儿。
见到秦欣兰,女子有些激动,她捉着秦欣兰的手,感激地说:“谢谢恩公救我!”
“怎么一回事?”秦欣兰满脸莫名地望向一旁的掌柜,“敢问店家有见过我夫人吗?”
“客官,你的夫人……”掌柜yù言又止,吞吞吐吐道,“被官爷…被他们…被他们带往花都了!”
秦欣兰一怔,接下去掌柜说了什么,那名女子又说什么,她听得断断续续。
她大概明白,秦欣悦居然代替这名女子,被押送去皇城了。
先不论秦欣悦是不是玄女,他压根连个女人都不是。
如果bào露真身,秦欣悦凶多吉少。
秦欣兰完全搞不懂秦欣悦为何要这么做,她不信他善良到帮助素不相识的人,而牺牲自己的命。
除非,秦欣悦想死。
心中已有答案的秦欣兰走出客栈,正巧红魔也赶到了。
“计划有变,我们得快马加鞭追上那队官兵。”秦欣兰面露忧色,但眼神透着坚决,“要在他们到花都前,把秦欣悦劫回来!”
神乐真寻果然依言拜访了三皇子府。
“母后今个怎么想起到儿臣这儿走动?”问天鹰面笑ròu不笑地迎接神乐真寻,并招呼仆人上了一壶上好的花茶。
“本宫想到那日殿上,对你严厉了些。”神乐真寻同样虚伪地笑道,“今日特意带了一盒,从东国商人那儿买的海珍珠。望三皇子别怪本宫。”她抬手,示意侍从把珍珠拿上来。
“儿臣不敢当。”问天鹰命侍女接下神乐真寻的礼物,先客气地说,后话锋一转,“母后,儿臣有一事想奏明。”
“何事?”神乐真寻抿了一口茶,茶香沁入心扉,令人迷醉。
“儿臣恳请母后赐婚。”问天鹰神色认真道。
“赐婚?赐你婚么?”神乐真寻皱眉。
“不,是杜绝杜大人,和儿臣的侍女,也是儿臣所认义妹金婉儿的婚事!”问天鹰一口气说完,见神乐真寻沉下脸,他又补充道,“母后如果亲眼见过金婉儿,一定会同儿臣一样,认为她和杜大人十分相配。”
“是吗。那本宫真得见见这位婉儿姑娘了。”神乐真寻微微一笑,笑意里透着寒意。
问天鹰领着神乐真寻来到他的袅居。
踏进门后,问天鹰向周围的侍从使了使眼色,其余仆从皆鱼贯而出。屋里只剩下问天鹰和神乐真寻,还有跟着神乐真寻的两名侍从。
“那位婉儿姑娘呢?”虽然略感奇怪,但谅问天鹰也不敢在自己的地盘里对她下手。
“请母后稍等片刻。”问天鹰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
而坐下的神乐真寻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她站起身,踉跄着向往外走,却被问天鹰伸手揽住腰身。
“母后,怎么了?”问天鹰明知故问。
“你在茶里下了什么!”神乐真寻的意识开始涣散,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带来的侍从,竟一个接一个,像中了暗箭般倒下。
恍惚中,她又看到另一个自己走进屋中。
“真弥?”不对,真弥今早出城去接问天义的“货”了。
所以,眼前这个她是谁?
“母后。”问天鹰仿佛猜到神乐真寻心中的困惑,风轻云淡地介绍,“她就是你想见的金婉儿。”
云都到花都骑马需两天半。途径南明山脉,要从峡谷中间穿过。
秦欣兰和红魔奋力直赶,在入夜时分追上了那队官兵。
“你能对付他们吗?”秦欣兰转向红魔。
“你应该问我需要花费多少时间。”红魔不屑地耸肩道。
“等等,你看那儿。”秦欣兰眼尖地发现另一队人马从花都方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