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宿一阵无言,星宿也是低了头。突地,地面一阵摇动,伴随着qiáng大无比的气势。那jīng纯qiáng悍的内力源源不断的翻滚掀起猛烈的làngcháo。本就是个岛屿,如此一来还真的有灭了这岛的架势了。
“这个燕皇比之白阳,有过之而不及啊!”秀宿一脸严肃,心底却也是燃起了战斗之心。
“那就比比看,谷宿三人何时成别人手中的蚱蜢了。”陟宿大笑三声,一个跃身就朝声源地飞奔而去。
“那我们就来会会这未来的天皇。”秀宿甩袖也是一个腾越。
星宿喟叹:“哎,怎么都喜欢跟命运叫板呢?这xing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不会吃那么多的苦了。”
绣弯弯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怪物,乖张的拍着胸脯,“这是什么东西?花也能吃人?”要不是他反应灵敏手臂都要被那个怪物给撕裂了去。
槿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稀有花种,顿时来了兴趣,yù上前探个究竟却是被白衣给拦在了身后,“还是小心些为妙,你虽擅长医术毒术但毕竟还有些你不知道的物种。”
“白衣所言极是,槿药你莫因小失大。”东燕启脚步一顿,对身后的几人言道。
收了手,槿药微微低头对前面的人影恭敬道:“是槿药考虑不周。”
绯红色的薄唇轻轻一抿,微风中有些淡淡的花香,拂过他宽大的白色衣袍,三千青丝逆风而舞,他笑的倾城,眼底的漩涡越来越深,“有道是来者皆是客,客随主便,想来三位前辈是想让燕启尝尝作客之礼了?”
“你这小子还有脸说?”一个黑色身影闪过,面前已经站立了一个身材清癯的老者,正鼓着腮帮子满脸的怒气无处发。
随后的两位自是没陟宿站的近,只是远远的立于远方,但那气势和压力已经无形中传递了过来。
东燕启笑:“我为什么没脸说?是晚辈给的银子不够?”
“还跟我提银子?”陟宿一听就来火,猛的上前一步,余qíng的剑早一步横亘在了两人之间。陟宿挑了眉望向冷冰冰的余qíng,“哟,是你这小子!怎么,上次打的还不慡?想继续?”
余qíng一副谁理你的表qíng气的陟宿胡子又抖了三抖,东燕启让余qíng先退后,“此次擅闯huáng岛是燕启意气之举还望三位前辈谅解。”
“谅解?燕皇的话可真是抬举了我们三个老头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得我们这小岛上不得安宁,还不知燕皇到底是什么意思。”秀宿冷笑一声,脚步看上去缓步眨眼却已到了东燕启跟前。
陟宿chuī了一下胡子,两掌就劈了过去:“跟这小子废什么话,直接拿下不就得了。”
然,他的手还未触及到那白色衣袍已经被人控制住了。仅仅只是一根细如发丝的丝线,锋利度几乎能切断他整个手腕,饶是他躲得再快,手上还是被割出了点血液。
陟宿收了玩笑,眼眸顿时一沉,“白茧银丝?怎么会在你这?你是绣家什么人?”
绣弯弯笑嘻嘻的收起手上的银丝,对他吐了吐舌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宝贝可是我捡到的。”
“能捡到世上三大神器之一,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星宿讽刺道。白茧银丝这种稀有的兵器若不是代代相传或者qiáng中高手从龙窟窑拿出来,别说是捡就是看一眼也是绝无可能的事qíng。看这孩子的年纪,虽然武功jīng湛,在江湖上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要进龙窟窑那还差的远。
“我的运气一向都很好的。你说是不,白衣。”绣弯弯两眼弯弯,脸颊两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眸中幽光如淬了毒的利剑。
秀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把绣弯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颇带了点赞赏:“你就是世人口中的鬼童?”
绣弯弯眯了眯眼,笑嘻嘻的沉默。陟宿啊了声,“鬼童会这么可爱?”小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绣弯弯的圆圆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雾气散去之后的湿润,若不是眼中的光太过bī人,这么可爱的孩子还真不该和那个杀人如麻的鬼童联系在一起。
秀宿转了头看向一边的东燕启,那一身白衣如雪,浅笑若梨的男子,即便不言不语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来,优雅温柔与王者霸气共存的男人。
“堂堂绣家居然也甘愿守候在你燕皇的身边,老朽现在是真的相信天下的传言了。王从南来,能者得天下,没想到白阳那老头还是没能止住你的脚步。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