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背上贴上来一个冰凉的身子,他伸手从后面轻轻抱住她,黑发散开,坠在水面上,水汽氤氲,他俊美的脸隐在迷雾中带上了致命的诱惑。
“笙儿,不许答应别人的求婚,不许再调戏其他男人,不许再看除我之外的男人。”他亲吻她光洁的背,一寸一寸,苏苏麻麻的感觉缠了一身。
她手脚僵硬,却又渴望这样被吻着。她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明白这是不对的,至于为什么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头顶响起一声轻叹,他托起她的下颌,“别发呆了,身子往下沉点,小心着凉了。”
她听话的把身子往下沉了沉,转过头去,才发现九叔也脱了衣衫,视线不禁往他身上多瞟了几眼,没想到九叔看上去挺瘦的,却还是肌理分明的,骨骼清奇,莹玉般的肌肤比她的还好。
他轻笑着探出在她嘴角抹了一把,霓笙顿时羞的把脸埋在了水中,居然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真是太对不起这么多年来外界给自己的称号了!
温泉也泡了,午膳也享用过了,霓笙开始缠着他为自己说说早上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燕启神秘一笑,手上才端起杯盏,门口响起敲门声。
上下看了一眼霓笙,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去里屋把衣服穿上。”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身上只裹了一件宽宽松松的长衫,头发湿哒哒的垂在胸前,嘟着一张小嘴满脸不qíng愿的走进了里屋。
门也适时开了,槿药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自家主子懒散披了一件白褂,胸口处白皙的肌肤luǒ露在外面,xing感而妩媚,沾了水汽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在见到槿药后淡淡瞥了他一眼。
绯红色的唇缓缓勾起,修长的手指在杯沿处轻轻画了圈,声音慵懒之极:“逃了?”
槿药敛袖一礼:“九爷料事如神,呼努尔烈不愧是糙原上的猎鹰,锦花宫如此严密的搜捕都让他给逃了。”
他低低笑出声来,“不过是只受了伤的猎鹰,再能飞也飞不过我的手掌心。”
“九爷是想用他来控制整个蛮夷族?”槿药疑惑一问,紫色睫毛上扬,乌润晶莹的眼珠定定看向上座的风雅男子。
他放下腿,扶着椅栏缓缓站起,手中的杯盏被他搁置在桌上,“蛮夷盯上昭华已经很久了,只不过昭华内部一直动dàng不安,无暇去顾忌这个láng群。东翟影在世时,蛮夷还尚且有所忌惮,现在他一死,对蛮夷来说等于少了一个qiáng大的对手,倘若他们不起攻占之意,那才叫不放心呢!”
“可是现在的昭华并不适合作战,宫中已经乱成套了,若是现在蛮夷攻打我们不是素手无策了?”槿药不无忧心。
“胡尔赤之还不会笨到这么程度,呼努尔烈还在昭华一天他就不会qiáng行攻占。”清绝明艳的俊脸上缓缓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执起棋盒中的一颗黑子砰的落子,毫无半点犹豫迟疑,身后的槿药却是懂了,呼努尔烈和胡尔赤之在蛮夷是分割占地的雄狮,对对方的实力有相当的了解这一次呼努尔烈虽战败在鸿塔之战,但是胡尔赤之不会愚蠢到认为呼努尔烈可以如此轻易的被杀死。
蛮夷的局势很微妙,所以胡尔赤之不会轻易的去触碰这颗棋子,只要呼努尔烈一死,那么他手下的战将会不顾国家安危而为此拼上一拼。
昭华是乱,可是蛮夷难道就不乱?他弯了唇,一抹清雅如茶的笑靥出现在极美的俊脸上,身后一阵帘珠击响,他回头,不由得一愣。
这丫头又不知从哪弄出来的一套霓裳华服,粉红色的丝绸布料看上去细腻柔滑,香肩微露,她虽只有十四岁,发育的却很好,苏胸傲挺,完全没有青涩少女的gān瘪。
她大喇喇的从里屋跑出来,呼呼大笑:“九叔你看,我找到一件很漂亮的衣裳。好看吗?”
他的眸色一沉,淡淡瞥了一眼站立一旁明显也有点错愕的槿药。
“那···槿药先告退。”槿药有点难堪,半红着脸敛袖退了下去。
“gān嘛走啊?”霓笙不依了,“槿药姐你在正好啊,看看,漂亮吗?”她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完全忽视了早已薄怒微蕴的高雅男子。
槿药偷眼瞄了瞄无什么表qíng的九王爷,心下一凛,从小丫头手中把衣袖抽了回来,展颜一笑,如紫色的蝴蝶翻飞轻盈:“槿药不懂得欣赏,这衣裳还是得由九王爷来欣赏才是。槿药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