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ī不得已和心爱的人分了手,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天忘记过她,却又苦苦压抑起对她的思念……唯一的愿望只是万一遭遇不幸的话能给对方再留下只字片语的思念之qíng而已。
可是……天杀的自己,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一封信退还给了他,拒绝代他保管。
那封信呢?当时表哥把它装回自己的口袋,还在不在他身上?
莫非突然向手术室的金属门扑了上去,用力捶打,“开门!开门开门!我忘了一件事!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有警员和护士上去拉住他,拉不住便抱住,抱不住便压住。
“死小子,哪来那么大力气啊!”四五个警员齐上阵,才勉qiáng将莫非制住,忍不住骂骂咧咧。
“你疯了吗?”护士指责着他,“打扰了里面的医生做手术,还想不想让伤者活?”
莫非马上停止了挣扎,满身的力气无处发泄,便只有“呜呜”地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当然想他活,当然当然想他活!宁愿自己去死也要换他的活!
哥,你要活下去!活下去之后自己去找安学敏,把这么多年来想对她说的话都亲口对她说!
见他的qíng绪稍微平静了一点,警员们开始办正事。
一开始因为人命关天要先组织抢救,如今伤者得到救治了,也就要开始调查事件始末了。
有人扶起了方明紫,让她和莫非坐在一起,便开始向他们进行一些常规的笔录。
验血、拍片、全身CT……
从内科转到外科,再从外科转回内科,安学敏的身体都没检查出来有什么异样的问题。
最后有个医生得出了一个纯粹是瞎猜的结论:可能这两天吃了什么火气大的东西,导致流鼻血,但鼻血回流至口腔,才从嘴里吐了出来。
“一帮蒙古大夫!”
若琳生气极了,转向谭映晖,“哪个医院是你们这里最好的?我们换个医院看看!”
“若琳,”安摇了摇头,“别折腾了,我现在觉得很好,而且检查出来各项指标都正常,可能真的什么事qíng都没有。”
“可是……”若琳总还是很担心。
“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头也不晕,眼也不花,蹦蹦跳跳,生龙活虎,哪里像得了重病的样子?或许那个医生的推测没有错,我们杞人忧天了。”
朝电梯口走去,安道:“我们回去吧,都折腾了一夜了,我只觉得很困,想休息。”
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天都微亮了,很多卖早点的小摊贩已经开始营业。
“饿不饿?”谭映晖体贴地问两位女士。
安这才想起让他陪了她一夜,真抱歉得很,“谭先生,实在对不起,耽误了你那么多宝贵时间,还影响你休息……”
“太见外了,安,你不是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谭映晖只是笑笑道,“刚才看到你吐一口血,我真是吓了一跳,如今检查出来没什么事实在是谢天谢地,大家都放了个心。”
若琳听他这么说,感觉得到他对安似乎已经有点意思了,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安奇怪地问。
“哦,我想,连谭先生这样的新朋友知道你安然无恙后都谢天谢地了,那么像我这么铁杆的老友该谢谁呢?上帝?佛祖?还是十殿阎罗?”
知道她是在打趣,安的脸红了,威胁地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和轻微的唇语向她道:汪若琳,你再给我丢人现眼试试看!
谭映晖也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轻揉一下鼻尖,“那个……我们去买点早餐吃吧。”
这边,姜拓的手术也刚好做完,所幸还算成功。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它打穿了肺叶,医生做了相应的手术,患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期,不能保证没有病变或者伤势恶化的可能。
明紫在稍稍平静下来之后,一直在跟自己的父亲通电话。哭哭啼啼说了事qíng的经过,她拜托父亲联系国外顶尖的相关科系专家和医院,无论花多少钱都一定不能让姜拓发生什么闪失,还拜托父亲派专人前来处理这边的法律刑事问题、并托人找关系替莫非把他十年前在秋池犯的旧案摆平。
适才警察查问了莫非的身份,待他们走了以后,莫非神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