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吗?”
“出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若琳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什么话可说,他们之间好像连认识也称不上吧?也就混个脸熟而已。
“无非也就我表哥跟安学敏的事qíng。”
“什么事qíng?”若琳倒是更好奇。安和姜拓的事qíng她也算是一个比较完整的知qíng人,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因为好奇,不知不觉就站起来,偏离了自己的座位,向门口移了几步。
“你出来,我跟你说。”莫非道,“我不想安学敏听到。”
若琳回头看了看病chuáng上的安,她睡得很沉,于是道:“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
“昏迷的人不一定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莫非好像很内行的样子,“真的,连很多植物人都是靠对外界的听觉感知刺激大脑而苏醒的。”
若琳想想,有道理,于是出来,“到底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秘?”
莫非拉住她的胳膊,“来,我们走远一点说。”
若琳有点局促地把手抽出来,“对不起,不要拉拉扯扯好不好?”
莫非作生气状,“你们慕华的女生怎么都这样?我是艾滋病带菌者吗?怎么都这么避讳我?”
不想跟他这种充满危险气质的男生胡搅蛮缠,若琳微微板起了脸,“有话就快说吧,安的身边不能没人,我也不放心离她太远。”
“算了!”莫非突然解除了那副小心翼翼又神秘兮兮的伪装,道,“看你的样子比过晴那臭丫头要讲道理一些,我也不跟你玩虚的了,实话实说吧,我哥他想见见安学敏。”
“你哥?”若琳很快反应过来,“姜拓?”
顺着他的眼神,她回头看自己的身后,姜拓已经站在了病房的门口。
“是我。”他向她轻笑了一笑以示招呼。
她与他也不熟,印象中觉得挺冷傲的一个人,第一次看到他笑,却发现那笑容真是好看得令人怦然一动呢。
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你……来看安啊?”
安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了一棍,终于用诚意令他回心转意了吧?其实只要是相爱的话,就算有这样那样的条件不配也无所谓的。她认为姜拓完全不用自卑的。
“嗯。”姜拓点点头。笑容收敛,却突然有几分怅郁的样子。
“我可以进去……单独和她呆一会儿吗?”他很绅士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当然可以。”她可不是过晴那种顽固分子,“但是,她还没有醒呢。”
“没关系,只要和她呆一会儿就好。”
这个男人说话声音真是温柔,令她好感顿生。
她忙道:“那快进去吧,我和莫非在这里等你。”
医院的走廊今天好像特别安静。
天色也是yīn暗的,消毒药水的味道熏得人头脑浑浊。
若琳和莫非并排坐在那里,彼此都不说话。
若琳觉得没有什么话题与他可聊的,虽然他一夜之间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伤痕令她有几分好奇,但她觉得问了人家也未必肯说。
“唉——”莫非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忧心忡忡充满不安的样子。
“我哥是来告别的。”他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告别?”她不明白。
“见过这一面,以后说不定没什么机会可以再见了。”他又道。
这话说得真蹊跷,令若琳心头直跳,有些不满,“什么叫没机会再见?又不是就此生离死别,不会说话别乱说。”
“反正现在就是等同于生离死别。我和拓哥这一次离开秋池,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到底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要离开秋池?”若琳听出不对劲。
“是我连累了他。”莫非一脸痛苦之色,轻轻抱住了自己头。
“出什么事了?”她联想到他的伤,忍不住开始担忧,心中的感觉不太好。
“知道是谁找人来揍我哥的吗?”他问她。
就知道跟这件事有关,“是谁?”
“是刘铭函。他喜欢洪恋思,可洪恋思喜欢我哥,他想帮洪恋思,就派人对付安学敏。可我哥就算跟安学敏分了手也还是不喜欢洪恋思,刘铭函很生气,就找人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