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说这些话是用来消遣孙天宝的,她心知肚明,孙天宝对她的这分心思。
尤其有一天她帮财叔及孙天宝整理房子时,竟在储藏室发现了一大纸箱的书信——都是写给孙天宝的。
她偷偷地拿起一封想要观赏,但发现全没拆封,再看仍然。方文意好奇心起,将箱子全倒过来,发现箱子里除了信,尚还有一堆礼物,可是全部都包装完好。
这怎么回事?
满腹疑问?可以问谁?
财叔!
没错,这个世纪之谜,也只有财叔可以解答。
当事人孙天宝对此事是毫不知qíng。
说人人到,财叔拎着一大篮的果菜回来,刚将东西放好,方文意即将他拉至储藏室,指着箱子里的信问:“财叔,这些信阿宝为什么都没拆?”
财叔看着这些信,心中不禁浮起这些年他与孙天宝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
“阿宝从小就是孤僻,但很听话,我说什么他一定都会做到,不管难不难,有一次我生日时,我胡说要他去学西班牙文,这小子真的跑去学,还有模有样!”财叔说起阿宝,神qíng自然就带着引以为荣的模样。
“他什么都好,就是不jiāo女朋友,我挺担心他会不会有同xing恋的趋向,所以一直鼓chuī他jiāo女朋友,但他很拗,连女孩子的信他都不看,直到有一天我偷看他的日记,才找出他不jiāo女朋友的原因。”财叔神qíng突然郁郁,长叹一口气后,才继续说:“阿宝原来是受她母亲yīn影的影响,从那时候开始,我也不太敢bī他,那些信我全代收,不然退回去,那些女孩子多没面子。”
方文意听闻至此,虽有部分孙天宝的内在挣扎,她早已知道,但再听一次,更对财叔敬重起来,若不是他,阿宝的人生会是何种qíng境?
方文意不敢想。
她可是要替阿宝多陪陪财叔,帮阿宝报此养育、受教、怜惜之恩。
方文意心中默默地念着:“财叔,谢谢你!”惟恐感动的流泪,一定又要被盘问,只得将财叔驱离现场,“财叔,你的佛跳墙会不会糊了?”财叔一惊,果然快速离开文意的视线。
财叔前脚一走,文意满眼的泪水,即因感激而不禁汨汨流下。
孙天宝是不爱人则已,一爱则万年。
方文意望着山脚下的繁华世界,再转身望着满脸认真窥探世界的孙天宝,心中念起,有这样的人相对一生,不虚此行,想到忘神时,突然被孙天宝招回魂来:“文意,下雨了,背包的伞快拿出来。”
文意匆匆地领命行事,打开背包,将伞打开,将两人罩进同一个世界里。
终于回神,才发觉四周gān慡,根本没有下雨。
正想兴问罪之师,孙天宝竟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伞不是用来挡雨,是用来挡住别人的视线。”
有些事是不须多言,但伞还是不遮的好,难道他们两人不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至理明言。
景色虽无限的美好,但方文意心中的长刺,仍隐隐作痛,浑身哆嗦着。
***
同时,林立原在标大营造总部的隔壁栋大楼的地下室,召开gān部会议。
这里比隔壁的十五楼的设备,更森严、更华丽。
会议室的们全是声控感光,平常人是进不来的,包括卓子威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今天能参加这个会议的人,全是曾与林立原共患难,可以同死生之好兄弟。
他们分散在各个不同的营业机构,林立原下午一通密电,四方人物,全在此集合。
林立原不要他一生的心血,从此付诸流水,亦不愿逃匿国外,永远被通缉,只要得以不死,林立原都决定留下来。
这是他的江山。
他说:“标大营造真正的资料全部藏在这里,上次警方拿走的只是一些破铜烂铁,是拔不了我们的根。”
林正原这一说,使担心多时的人,放下了心。
还好,还不会波及到他们。
林立原自知这些gān部虽然全部都曾同生共死,但米虫当久了,总有些人已不如从前的忠心,他要趁此事件,找出不忠的人,整顿后再出发,他要下一个狠招,才能真正测出,故又继续说:“我肯定是会被判罪的。”
此话一出,引起骚动,毕竟大部分的人对林立原是忠心不二,少部分的人虽不忠,但全靠林立原吃饭,所以全体一致不希望林立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