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铁过来也不费事,这个时间,说不定还能比汽车快一点”,程辰脱掉外套“我先去洗澡?”
他似乎是下班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藏青色的西装,领带扎的服帖,衬衫下摆扎进去,勾勒出细长的腰身,屁股挺翘,西装裤衬着笔直修长的腿。衣冠楚楚的jīng英模样,和在学校里穿着T恤、帽衫的男孩感觉上不太一样了。
“不用”,绡蓝眼镜下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她上前一步,正面搂住少年的腰“这样挺好的……”,印上程辰的嘴唇,手顺着腰线摸到他的屁股,绡蓝含糊地说“我等不及了……”
领带扯松,衬衫皱巴巴的敞开,一截细腰不盈一握,西装裤被褪到了膝盖处堪堪挂着,大腿不自觉的颤抖。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如今含着潋滟的水光,头颅急切地向上仰,索取着女人的唇瓣。
绡蓝满足他的要求,含住他的嘴唇,配合的搅弄着他伸过来的舌尖。
身体下沉,她占有他。两人仿佛化身为海洋软体动物,四肢纠/缠在一起,急切地渴望着对方的身体。
程辰一向很主动,像是一只小豹子一般灵活敏捷,绡蓝却没有给他机会,她将程辰死死地压制在身下,她是挥舞着皮鞭的女王,也是傲慢专治的驯shòu师,再不安分的动物也要听她的调遣。
她要他生,他便生,她要他死,他便死。她掌控着他的/yù/望,让他在自己的手下辗转扭动,难耐的渴求,发出痛苦而快乐的/呻/吟/尖叫。
两具/赤/luǒ/的身体挤在狭窄的沙发上,绡蓝让剧烈/喘/息/的少年趴在自己怀中,错开cháo湿的脖颈,将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他肩膀的淤青处,手臂揽着程辰的腰,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对方的/臀/瓣。
“怎么又受伤了?”,她的声音还带着/qíng/yù/未消的沙哑。
伏在她怀中的少年忽的梗住脖子,一动不动,不说话。
绡蓝没有期待他的答案,一只手向上,顺着脊椎骨,像是做按摩一般,一点点放松少年紧绷的皮肤。因为覆着薄汗,手下有些滑腻,绡蓝很有耐心,凭借着手感,从腰部一直揉到了肩膀,她掌心的温度,熨开少年紧绷的神经,因为实在是太舒服,程辰的呼吸逐渐平缓,困意涌了上来。
“记得我说过么 ,我不喜欢你受伤”,绡蓝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的,卷着云朵的温柔。
“好……”,陷入睡梦中前,程辰听到自己这么说。
自从绡蓝搬到这所房子以来,程辰无数次在这里过夜,不过他并没有这间房子的钥匙,他没有要过,绡蓝也没有给过。反正每次他都进得去,要不是绡蓝在家,要不是他们两个一起回来。
这间房子很大,无论是客厅、书房、厨房、浴室或者是卧室,都很大,还有一个视野开阔的阳台。只是这里却没有客房。
“因为我不喜欢外人侵入我的地盘”,绡蓝是这么解释的,当时她刚刚洗完澡,身上松松的穿着浴袍,头发上未gān的水滴顺着脖颈向下滑入领口,消失在沟壑之中。她浑身是沐浴rǔ的香味,程辰刻意买了和她一样的牌子,但是只有在这里,才能彻底的染上和她一样的味道。
醒来的少年坐起身,昨夜和他缠/绵的女人已经出了门——她今天上午有两个重要的会议。
他记得清晨半梦半醒时,女人在他的耳畔如此解释。他困得要死,疲倦与酸痛战胜了说话的/yù/望,赤/luǒ的身体放松,随意她摆布。那双柔软的手带着药膏清凉的味道,抚过他的肩膀、腰腹,膝盖,还有脸颊。
很神奇,只要是她手掌带过的地方,所有的酸痛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除了因为昨晚剧烈运动而劳累的腰。
中途他曾经勉qiáng睁开眼,去看在他身体上作祟的女人,她没有戴眼镜,恍惚间,他似乎瞥见了一抹奇异的色彩。
他无暇分辨,因为绡蓝凑上前,合上他的眼皮“好好休息”,她的声音带着bī近临界点的克制,很奇怪,沉闷而压抑,却有着柔软的尾音。
然后他就睡过了过去,将这些忘个gān净。
程辰拥着被子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熟悉的,属于女人的味道,让他沉醉不已。光是闻着这个味道,他/下/身的敏感处就已经激动起来。
不行,他必须要离开了。
程辰克制着自己的/yù/望,用理智提醒自己必须尽快离开的事实。身为一个chuáng/伴,他很乖觉,主人不在家,他过多的停留是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