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既然这位公子是来帮我们的,小姐为何把人家打伤了?」
「呃……」陶总管问得任汀*双颊发红,脑中不禁又回想起他那qiáng劲的臂弯,和羞人的亲密接触。
但……这如何能让旁人知道?
[那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坏人,所以……」
「任家有表亲是蛮子?」陶总管一脸纳闷的偏头想着。
「我也很怀疑啊?你可曾听说过我爹有个叫邵芯儿的表妹?」她忽然想起「尹」所提的名字。
「邵芯儿?」陶总管摇摇头,[我在任家十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姓邵的表亲。」
任汀滢轻哼了声,「所以我就猜他骗人,如果我们任家真有一个嫁给蛮子的表亲,照说一定会有很多传言,但我从来没听过。」
[这也很难说,若非真有其事,他怎么敢贸贸然的找上任府?!」
「算了,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们任家现在也没有便宜可让人家估,骗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任汀滢拨动着桌上亮澄澄的银子,狡黠的眨眨眼。「反倒是留他下来,我还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动用他这些银两。」
「那现在银子还是不够用,小姐打算怎么办?」
话题又绕回了令任汀滢头痛的原点,难不成再叫她去和那蛮子开口要钱?
不!这袋银子可是她付出了「某些」代价才换来的,那火热的肌肤相触,砚在想起来仍旧令她心跳不已呢,
不行!她是名门淑女,说什么都要压下心头蠢动的yù望。
都怪那该死的尹,如果不是他长得那么好看,还对她又亲又抱的,她怎么会突然变成好色女!
看着任汀滢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陶总管还以为她正为着钱的事在发愁。
[小姐,府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先拿去典当,换些银子应应急,至于以后……我们再慢慢想法子。」
「典当?」又是一个陌生的名词。
[呃……听不懂?」陶总管看着满脸疑问的任汀滢,叹了口气。「典当就是拿值钱的东西去卖给人家换钱,只不过等我们有钱的时候可以再买回来就是了。」
[值钱的东西?」任汀*环看着大厅,「府里有什么东西算是值钱的?」
陶总管跟着看了看四周,其实府里大多值钱的东西都被苏秋娘带走了,剩下的虽也可以卖得几个钱,却没那么有价值。
他叹了口气,回头望着任汀滢,却发现到她手腕子上戴着的一只翡翠镯子。
这只镯子是老爷在世时,以五千两银子跟一个西域来的玉贩买的,听说它的价值可不只这个数。
「小姐,目前最值钱的东西,大概只有你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了。」
「不行,这镯子是爹爹给我的,我不能拿它去换钱。」任汀滢坚决的摇头,这只镯子跟着她近十年,对她的意义和其它的装饰品是不同的,所以说什么都不能拿去卖。
「那……没关系,我再想想法子好了。」陶总管对着帐本又是一阵锁眉沉思。
这些日子来,陶总管尢了府里的事qíng烦恼到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好几根,沉重的老脸上,可明显看出疲惫的痕迹。
相较于他老人家为任家无怨无悔的付出,任汀滢就觉得身为主子的自己相当无用。
她看看自己腕上的镯子,如果是为了这些肯留下的忠仆而卖掉这只镯子,相信爹爹在天之灵也会同意吧……
「好,就把它卖了吧!」她用力的将镯子自腕上褪下来,想潇洒大方的jiāo给陶总管,奈何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卖掉随身之物?想不到她任汀滢也有这一天。
她做错了什么,任家又做错了什么?为阿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任家?
[小姐,既然你不想卖掉它就不要勉qiáng,钱的事让老陶来想法子就行了。」陶总管当然也看出了任汀滢心头的不舍和怨叹。
「不,我没事。」任汀滢qiáng挤出笑容,「只是褪镯子时弄疼了手……」
她将镯子远向陶总管,此时一个黑影自大厅外快速的跃入,在陶总管接住镯子之前,将那只镯子给夺了过去,又以更快的速度向外跃去。
「啊!有贼……」
任汀滢的速度比那黑衣人更快,在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跃出大厅之前,她抓起桌上的几锭银子就往黑衣人身上掷去,不偏不倚的招呼在那黑衣人的几个xué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