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怨恨我!故意要看我痛苦,现在你高兴了吗?」鹰几乎是咬着牙迸出声来。
任汀滢漾开了一个笑脸,点着头说:「终于也有让我看到你痛不yù生的时候!」
「你----」
鹰无法指责她的残忍,他自己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控她的报复?
「好,你已经看到你想看的,接下来呢?是不是再将我送回官府?」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鹰豁出去了,只要她高兴,她准备拿他如何,都随便她了。
这么就认输了?他任人宰割的模样,教任汀滢觉得失望!
「听说你有万贯的家财,把你jiāo给官府只能换得五千两赏金,你也太不值钱了。」
「那你究竟还想怎么样?」他的忍耐教她的叽讽给磨光了。
任汀滢偏着头,一副认真思索的神qíng,二洹样好了,本姑娘暂时放你一马,收你在我身边做我的奴隶,你的万贯家财充公归我,只要伺候本姑娘高高兴兴的,我就不会把你送到官府去,怎样?」
「你!」鹰勃然大怒,她竟想要他一辈子看着她生活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愤恨的扭动着被紧缚的身躯,竟牵动伤口的痛处,教他双眉纠得死紧。
[这么生气gān嘛?我已经算很仁慈的了。」
任汀滢轻轻的解开他身上的束缚-拿出伤药在他的伤口上涂抹,又以大施恩德的语气说着:
「夫家路途遥远,本姑娘还得要照顾带着全身是伤的你,免得你死在半路让我白费工夫,这已经是太不划算的买卖了!」
鹰的心思混沌,但他却捕捉到任汀滢的神qíng中透露着一抹戏诸笑意。
不对,气氛好象有些怪异!
「你……要嫁给何人?夫家哪里?」他满腹疑云的问着。
「你真想知道?」任汀滢轻笑了一声,「有胆量就跟着我去大厅拜堂,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怎么会在大厅拜堂,而不是在夫家?。
任汀滢转身出了房门,鹰也无力再细细思量这些问题,因尢他实在太想知道新郎倌究竟是何人?
而且……她既然敢替他松绑,就别指望他会眼睁睁的看她另嫁他人!
哼!他可是一只狂鹰,怎么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怀抱?
他急跟上前--准备抢亲去!
当鹰看见站在大厅上手执大红彩花的人,竟然是杨青杉时,他简直想杀人!
「杨青杉!你已经是有妻室的人,还敢妄想娶汀滢做妾?」他一声怒吼,直往杨青杉扑去。
这时「仇风号」的兄弟们一拥而上,及时架住了鹰。
「你们全都吃里扒外了?」鹰快气疯了!
「好兄弟,你也大没风度了。」杨青杉笑着摇摇头,[这么火爆,要如何当个新郎倌?」
「你要娶我的女人,还跟我谈风度……呃?」杨青杉刚才说了什么?他自己要当新郎倌?
鹰诧异的看着杨青杉并未穿著大红喜服,而且还笑吟吟的将大红彩花往他身上结,再看着厅堂上的任汀洲夫妻、陶总管、兄弟们,个个带着看戏般的笑意。
最后,他看见小瑶搀着头覆喜帕的任汀滢,正缓缓来到他身边。
小瑶将任汀滢手中的彩花一端jiāo到鹰的手上,[祝姑爷和小姐白头偕老。」
「汀滢要嫁的人……是我?」
鹰难以置信,顾不得小瑶的阻止,他掀开那碍眼的喜帕,他必须要亲眼看见她许诺的神qíng。
「讨厌!就说要收你做我一辈子的奴隶伺候我、充公你的万贯家财归我了嘛!」任汀滢含羞带娇的轻喷着。
全是为他?
如凝的粉面是为他、淡扫的蛾眉是为他、尽潋的红唇全是为他!
鹰难掩心中的狂喜,忍不住一把将她的娇美拥入怀中,不顾在场众人的惊讶,渴求而真qíng流露的狂吻着他的新娘。
「哎……别亲了,先拜堂再说啊……」
「是啊……不能再耽误了,我们还得赶紧上船走人……」
「快啊、快啊……官府的人很快就会查上门来了……」
「鹰……」
「老大……」
「姑爷……」
「妹婿……」
即使众人急得满头大汗,但堂上这对还没拜堂的新人仍旧相拥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