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影担心的喊了喊。
“影,你说,若是有一天,你们都离开了,我该怎么办?现在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矫qíng的觉得孤单,可若是没了你们,我就真的只有自己了。”前几日还说让魅成亲,如今,却可能失去他了
“公主,我们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的,放心吧,我们兄弟谁都不走。”
“可是魅……”裕华只说出了名字,再不言语。
“大不了我们兄弟去把他救出来!”
“他不会跟咱们离开的,都是为了我……”裕华摇了摇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却无可奈何,她有通天的权力,却不想qiáng迫别人,心中那“杀人偿命”四个字挥之不去。
“公主,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这是一个死结,除非楼泽松口,否则只能认命,影也知道,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泽儿,你还是查到了。”楼父回来第一句话,更像是叹息。
“父亲!难道?”楼泽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是,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让你也知道,却不想你执念这么深,倒是像极了你母亲。”楼父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当年,襄王受尽了宠爱,本是太子的人选,却因你母亲喜欢自由放弃了,先皇找过你母亲,威胁她离开,不是用皇位,用襄王的命,皇室之中,再浓的爱也是有目的的,在先皇立了别人为太子后,你母亲就以此为由离开了,其实她并没有走,和襄王纠缠了很久,直到景帝继位,后来,应该是先皇的密旨吧,让你母亲不得不离开,她爱自由,我也许诺给她自由,为了摆脱襄王,你母亲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一年后,你出生了,她就离开了,至于为什么,她没说,其实,没了襄王,她不过是具行尸走ròu,离开这人世,对她或许是种解脱。”
“你是说她故意死在暗卫的剑下?可是她为什么要偷燕玉?”
“她早已没了生存的信念,至于燕玉,这是她唯一不想告诉我的,如今,已是一个谜团了。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是为你好,可偏偏,你查了出来,那个杀你母亲的人,放了吧,至少他让你母亲解脱了。”楼父留给楼泽思考的时间,这么多年过去了,恍如一梦,那个眸中带伤的女子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穆白,”楼泽想通了一些事,直接来找裕华。
“可是有了决断?”裕华波澜不惊的语气,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那日你看到画像,是不是就知道了些什么?”
“王叔叛乱时我听魅描述过你母亲的样貌,所以那日一见有些吃惊,但不敢确认,也不知内中缘由。”裕华实话实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把事qíngjiāo给了魅,让他自己处理。
“我想,若是我杀了魅,那么此生也走不进你的心了吧。”魅就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候说出了心意。
“魅确实对我意义非凡,但他也不想我因为他委屈了自己,所以……”裕华听到楼泽的话,心不由得一沉,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需要这样保护魅。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若是bī迫,想必你早已命人把魅救出来了,我只是表明心意,也知你心里住着一个李攀洛。但无论你同意与否,今天晚饭前,魅都会回来。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住些时日,同你相谈甚欢,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饶过魅?只是因为我?”
“父亲同我谈过,当然,你也是一部分因素,附加的。”楼泽起身看向窗外,不知是在看二十几年前母亲,还是想如今的父亲。
“左右我也无处可去,山庄我也乐的自在,马上年中了,我就在这待到年底吧。”裕华也知是自己想多了,也是,这些时日下来,她眼中的楼泽怎会是那样的人?她不禁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暗自懊恼。
“年底啊,时间够长了,果真他们跟着你是他们的福气,如何才会遇到你这般真诚的人。”楼泽突然有些吃这些暗卫的醋,叹了口气,离开了。
“魅,这几日你还好吗?”傍晚,魅果真回来了。
“公主,魅没事,你是不是答应了楼泽什么条件?”魅有些诧异,这次,他没想到还会活着,当年他就做好了被景帝处置的准备,可是景帝不仅没把他jiāo给襄王,还让他留在刚出生的公主身边,他已多活了二十余年,还有什么奢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