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华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就回了皇宫,不意外的,父皇在。“父皇。”裕华知道,这世上唯一一个她可以无理取闹的人,就是眼前的人,是他真心纵着她。“华儿,李攀洛不小了,你怎么打算的?要不要父皇给你们赐婚?虽然你还不到十五,准备婚礼还要时间,先把这事定了如何?”景帝知道,他的女儿心智比别人成熟的早,他不想她受苦,□□妃却bī着她成长。“父皇,不急的,等他亲自和我说想出宫再说,女儿才不要bī他呢。”“你呀,唉!”让李攀洛开口离开,她这么qiáng势,他敢么?
那日李攀洛给裕华带回了四五套习武的衣服,都是白色,只有一套,火红色。
“洛哥哥,今日我像先生请了一天假,你既如此辛苦帮我置办衣物,那就歇息一天吧,我们出宫走走吧。”
“公主既是让先生回去了,那我能否回府再陪父母一日?”李攀洛忽略掉裕华期盼的眼神,在他被召入宫的那一刻,他就想着,只要少一秒不在宫里待着,也是好的,或许,这最后成了一种想法,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他已经忘了。
“那好吧……”那些话还萦绕在耳边,裕华苦涩的笑了笑,同意了。
“魅,你查到邵彩儿在哪了吗?”那日从李府回来她就让魅去查邵彩儿了,“查到了,每次李公子回来,她送到宫门口后都会去璃河待上两个时辰,现在应该还在那。”
“那就去看看吧,小芙,你留在宫里,魅,你若是能让人不发现就跟着吧,不过别的暗卫一个都不许去!”裕华知道,让她自己出宫是不可能的,有人在暗处也好。
璃河
“邵彩儿?”裕华不确定的见着眼前的女子,
“你是?”邵彩儿转过身,打量着裕华,满脸疑问。
“我只是听人提过你的名字,我的名字就不说了,远不及你的名字好听呢,果真是你啊,真好。”裕华不想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可她的每一个装饰都价值不菲,邵彩儿心思玲珑,倒也猜到了□□分,“姑娘不愿多说,可姑娘穿戴都是上乘,再看这身材比普通女子qiáng壮些,可是从哪个大户人家偷来的不成?”
“你!”裕华不料邵彩儿这般说自己,她伸出手想指着邵彩儿,可手还没完全抬起来,邵彩儿身子往后一仰,眼神满是错愕,向湖里倒去,“你……魅,快救……”她字还没出口,一个身影从她身边掠过,跳进了河里。裕华想着邵彩儿错愕的眼神,还是有些不懂。若是陷害她,看她时不应该是得意的吗?可不是陷害,怎么会掉进河里呢?
“彩儿,彩儿,你没事吧?”攀洛把邵彩儿救了上来,看着怀中的人苍白的脸,焦急的问道。
“咳……咳咳,洛,我没事,咳。”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让人不由得担心。
“我带你去看大夫。”攀洛又抱起了邵彩儿,正想走,又想到什么,转身对裕华说:“公主又是何必?彩儿又没招惹你,您不愿我娶妻,我已被召进宫,您又何必非要置彩儿于死地?”说完转身抱着邵彩儿走了,裕华怔怔的看着攀洛的背影,却发现邵彩儿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原来,掉进河里时那错愕的眼神是做给攀洛看的,他是习武之人,这些细微之处肯定是可以看到的。原来,他不是不回家,只是回了家就赶来了这里。裕华觉得,曾经百般讨好母亲却总是得到训斥的日子又回来了,却也有所不同,只觉得心钝钝的疼。
自那日后,攀洛待裕华更淡,只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出宫。前几日邵彩儿为了给他祈福去寺庙,下山时不慎摔了,如今在城外的一户人家养伤。
☆、出游
“洛哥哥,明日我要去齐山行宫,父皇不同意我步行上去,非要我坐轿,我想你定是不愿这般束缚,那我明日就比你先出发,你待我离开三刻后再启程不迟。”裕华也得知了邵彩儿受伤的消息,她想去看看,不为别的,只因这人是她洛哥哥心里的人。
第二日,城外郊区。
“彩儿姑娘。”
“公主。”邵彩儿躺在chuáng上,看着走进来的女子,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原来你竟是知道我的身份,可是你这般陷害我就不怕么?”裕华突然觉得,自己在宫里看惯了女子的勾心斗角,竟被一个小女子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