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懒懒的坐在沙发的仲夏撇撇嘴,一动也不动的指使一旁的老管家,“阿柏,去!给大胡子拿个胶带来。”
老管家阿柏点点头,一双老眼极其感动的闪着泪光,非常欣慰的瞧着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的星儿,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脚步。
原以为仲夏少爷这辈子都不愿被女人给绑住,传宗接代恐怕遥遥无期了,没想到仲家现在却有了第三代!
在美国的老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说不定马上就收回对仲夏少爷的废逐令,重新将他编列入仲家的族谱。
想着想着,阿柏又激动的泛出泪光,殷勤的询问小主人,“星儿小少爷,还要不要再吃一个巧克力口味的?”
星儿点头,阿柏忙不迭的跑去拿。
“jiāo代,我要的不是那个胶带!”熊文晔气得chuī胡子瞪眼睛的对阿柏大吼。
这老管家是想和仲夏一样活活气死他吗?
“谁理你的胶带,我要拿的是冰淇淋。”阿柏六十岁的老脸不肩的对他一嗤,逐自又奔向厨房。
死老头!熊文晔气得全身发抖,猛地转向仲夏再次吼道:“我再问一次,这个李星儿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天知道。”仲夏耸了耸肩,只顾觑着星儿舔冰淇淋的可爱表qíng。
嗯!愈看愈觉得这小鬼和他神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仲夏看了一会后,漂亮的眸子突然略具深意的注意到星儿像只小无尾熊,攀附在仇拓身旁。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鬼似乎比较喜欢他大哥?
从刚刚车上到此刻回到古堡,不管拓再怎么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无法让黏人的星儿知难而退。
而拓也很奇怪,那双橄榄绿的眼珠子只是漠然的瞪视着星儿,冷凝的眉峰始终不动一下,出奇的没有把星儿拾到一旁去。
看样子,拓似乎也对星儿没辙!
没辙?!
仲夏扬起笑意,他喜欢这个字眼用在拓身上,更贴切的说法是,他喜欢任何可以影响拓的人事物。
“天知道?!天知道是什么意思?”熊文晔气得再度跳脚,“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
“男人的下半身是没有人格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仲夏不在乎的耸了个肩,一副标准làng子的模样,“更何况,我的小鸟这么常出来运动,运动的对象又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还有印象?”
熊文晔气得整个胃抽痛起来,bào跳如雷的叫着,“下半身没人格的只有你吧?你这乱搞关系的ABC!”
真是可恶到家了!
“你知不知道明天报上会怎么写?知不知道你现在可能已经声败名裂了?明天可能又会冒出一大堆私生子来啊?”
如他所料,仲夏仍然瘫在沙发上大剌刺的耸了个肩,一点儿也不自觉这件事qíng可能引发的后果。
“很好!”熊文晔痛苦的吸口气,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不知道。”
又答了一句非常仲夏式的回答后,仲夏这才挑起眉,仿佛第一次真正考虑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星儿上幼稚园了吗?”
接过阿柏的巧克力冰淇淋,吃得满嘴巧克力的星儿转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嗯,幼稚园,星儿要上幼稚园。”
漂漂姊姊说过他今年是该上幼稚园了。
“好。”阿柏激动得泪眼汪汪,“那阿柏以后每天都送小少爷上幼稚园,好不好?”
“嗯,好。”
够了!真的够了!一旁的熊文晔按住发疼的太阳xué,觉得自己真是太辛苦了。
面对事qíng的这些人一点儿也不严肃,完全不知道它的严重xing,竟然还想把这小鬼留在身边。
他只要一想到报纸将大肆渲染这个话题,他就打从心底发毛,媒体可是非常恐怖的。
愈想愈是心寒,熊文晔猛地发火拍桌,“我决定了!带这孩子去警察局,顺便检验DNA……”
“啊!”阿柏和仲夏同时发出的惊呼打断了他,熊文晔转头一看也惊恐的屏住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星儿手上的巧克力冰淇淋竟然倒在仇拓灰色的西装上。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不明白自己毁了仇拓几万块的西装上衣,仍不知死活的对着仇拓憨憨的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