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将所有积蓄的怒气都发泄在紧握她小手的铁臂里,她痛得皱眉,“发生了什么事?好臭屁你弄痛我了!”
“发生什么事?”冷笑从那张讥讽的嘴角迸出,“你还学得真快!装作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你在胡说什么?好臭屁,你真的弄痛我了!你!”舒斐惊恐的试着挣脱他的铁腕。
大手的力道并未因她的惊惶而同qíng的减弱,反而更用力的钳住她,关子昂脸上的表qíng也更狰狞,“一个关子昂还不够,你就非得再牵扯一个关子杰?是不是两兄弟都同时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才满意?”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简直一夜之间变了天,舒斐几乎认不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深爱的好臭屁,却像是来自炼狱的撒旦!
“胡说?!”关子昂怒极反笑,“真正满口胡言的人是你!什么自食其力,不希罕我的财富?都是狗屁!你怕我将来真的娶了毕珊,就未雨绸缪想拿子杰来当候补,比起那些想钓金guī婿的女人,你更处心积虑、更yīn险!”
“你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放开我!”她更用力的试图挣脱,然而一瞬间的挣扎,她仿佛闻到了关子昂身上传来的香味——
她霎时一怔的僵住,“红豆饼……是你!你在路口转角……你都看见了?!”
不待那双眼里的怒火更炽,舒斐登时明白误会来由,“事qíng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不用解释!”关子昂愤然松手。
想像?他从不想像,他是眼见为凭!
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一个不希罕他的权势地位、财富的女人,没想到舒斐和那些女人没什么不一样,还更下贱!
措手不及被推开的舒斐踉跄倒退,重重撞上一旁装饰的古董梁柱。
顾不得撞击的手臂剧烈痛麻,她冲上前揪住神qíng比严冰还寒冷的关子昂,知道他又将自己封锁起来了,不,不能这样!她好不容易才走进他封闭的心,他不能什么都不听就这样判她死罪。
“我只是拿店里附赠的模型机车给他!”她拼了命的摇晃他的手臂要他明白,“我是想帮你,我想化解你们兄弟之间的误会。”
“帮我?”关子昂嗤之以鼻的讽笑,“少自抬身价了,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一个小小的模型就能化解我们兄弟的恩怨?”
舒斐心一抽的松手,仿佛被打一巴掌似的隐隐抽痛,没错!她是自不量力,可这却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qíng啊!
“帮我?”冷讽不肩的笑声自他口中逸出,“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搞清自己的身份,听好!毕珊才是士恩总裁未来的妻子,而你不过是我关子昂用钱买来的qíng妇,我要你向东,你就不准往西……”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打断关子昂的话,在他的左颊烙上鲜明的红印。
舒斐的手掌心红烫,一颗心却彻底冷却。
如果这就是关子昂对她的想法,那她绝不会为了爱摇尾乞怜!
“你想听真心话是不?”她的眼泪吞往肚里,面无表qíng的注视他,“那我告诉你你有多可悲!你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你相信,你也不让自己有机会受伤,可是你知道吗?”
舒斐心中的悲痛赤luǒluǒ的呈现在眼底,让关子昂心中一震,几乎要相信舒斐方才所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满溢的妒火却像蛇一样缠绕他的心,让他分不清真假。
“没有信任,也就没有托付,没有托付,也就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彼此倚赖,所以你注定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没有朋友也没有爱,关子昂,这就是你选择的人生!”
冷冷的笑意微扬在舒斐的嘴角,却是为了不让伤痛的眼泪落下,“而我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但我就是喜欢你,笨笨地、傻傻地,就是喜欢你!不过现在我后悔了!段语琛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你是个无qíng冷血,根本不值得我付出的人!”
僵直的转身离开房间之前,舒斐冷冷的补上一句,“这些真心话,免费!”
毫不自觉自己只穿着浴袍,舒斐更不知道自己已走到豪宅外,就连路上尖锐的小石子刺痛她光luǒ的脚掌都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