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个孩子呢!
想到了阿拉芭,邪剎立即燃起冲天的恨火。
哼!她死了又如何,他是不会饶她的。
背叛他的“卡汀”要受刑罚……死了也避免不了。
他要让夜萼明白不顺从的下场是如何。
阿拉芭的尸体被抬出“卡汀室”,她并不是火葬,或是丢弃在沙漠中。
邪剎下令将她的尸体绑在木桩上,命人狠狠地拿鞭条鞭打她。任邪冠德说尽谏言也无用。
然后再把她的尸体高挂在城门处,以仿民家——不忠心的女入,下场就是如此。
夜萼在皇寝内瞪着这令她吐血的一幕幕——阿拉芭的尸体惨不忍睹!
邪剎还是人吗?
夜萼本能地要制止,当她旋身要跑出门时,才惊觉大门被锁了起来。
她幡然大悟,一定是邪剎的“命令”——
他不要她再来“对抗”他。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注视阿拉芭的尸体被凌nüè……
她被吓得魂不附体,夜萼感受到那鞭藤彷似在击打她似的——
她如果再不谦卑、服从、尊敬邪剎……终有一天,邪剎也会心狠手辣地处罚她!
夜萼躲在角落里尖叫,她的心脏好象断裂的弦,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要乖,她要乖……不知过了多久,女奴们终于打开大门走进来,夜萼浑身僵硬,仍在失神中。
她呆愣地任女仆服侍她……
第五章
邪剎君王直到深夜才回到皇寝。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窗棂上反she出皎洁月光投she出的迷蒙光线,洒在夜萼的娇胴上。这一刻,她看起来像是金huáng色的女神。她躺在chuáng上,睡得好沉。
邪剎感觉自己着魔了。
他疯狂地注视她。
他忘记了一切,他的世界只有她……
他似乎听到chuáng上隐约传来呜咽的哭泣声。
怎么回事?邪剎惶乱地迈开大步走向她。
他靠在chuáng边,凝视“应该”熟睡的夜萼,他霍地发现,她哭得泪眼婆娑。
尽管她是在做梦,但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口中喃喃呓语:“放开我,放开我……你是恶魔……”然后,她又一阵发抖。“我怕你,求求你……别对我施bào……别碰我……
你也会那样对我……我怕你……”
阿拉芭的尸体遍布血痕惨状,在夜萼脑海中闪过。“阿拉芭好可怜……”
老天!她吓坏了。
这与平常气焰嚣张的夜萼,有天壤之别!一股不知名的罪恶感袭向邪剎。
他做错了吗?不,他严厉地纠正自己:他是万人之上的君王,他不会做错事,但为什么……他有这种失落的感觉?
他不是要制伏她,让她完完全全地顺从他?
但当这一刻,他目的达成时,他却一点也不欣喜,他只有……无此的悔恨!
后悔拿阿拉芭来吓阻她?
“夜萼——”邪剎心田抽挡。
“我……一定听话……你别凌迟我……”她呓语。
“夜萼,我并没有……”瞧她哭得伤心,邪剎心力憔悴,他简促道:“好好睡吧!
我不吵你!”他背对着她,表qíng是空dòng的,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夜萼即使在睡梦中,呜咽声仍是不断传出。
因为夜萼,堂堂一代君王对自己深恶痛绝。
站在大神殿的高楼上,邪剎眺望远方的“祭坛塔”。
邪剎伸手触摸大神殿坚硬无比的城墙,多古老的神殿啊,不过,它的内部却是绝对的现代化,历代‘乌托邦’的君主都相当小心地维护,尤其他更是费力地大肆整修!如果只看内部,绝对没有人相信茅利塔大神殿是建于公元九百七十一年。
邪剎陷入沉思,是邪冠德把他从惆怅失神中唤醒。邪冠德伸手拍拍邪剎的肩膀。”
我的小侄子,在忧心国家大事吗?”私下,邪冠德会唤邪剎为“小侄子”,这时,他卸下了大臣的面貌,像一位慈蔼长者般关切邪剎。
邪剎两颊微红,因为有点心虚!幸好,黑漆漆的夜,遮住邪剎浓浓心事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