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夜萼彷佛看到一个可怜的小男孩,惊恐地喊着妈妈,要妈妈。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因为,我妈妈死了,我也长大了,我不再需要任何人,我能掌握我自己……”邪剎出现一股唯我独尊,傲视群伦的面容。
骗人!
他在骗人,他不敢正视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她瑟缩地说:“你妈妈怎会把血喷到你身上,当时她受伤了吗?”她拚命找话题,想除去邪剎身上化也化不开的浓浓哀愁与怨怼。
“我妈妈……”邪剎的脸变得青黑,好象极为愤怒的模样,夜萼这才发现她问错话了。不过,已经太迟了。也许邪剎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爱恨纠葛,现在,面对qíng妇的追问,不堪回首的过去倾巢而出。他平静空dòng地道:“是的,她是有很深很深的“伤口”,是她自己割的。她拿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自杀而死的。”
夜萼闻言,心惊ròu跳。
邪剎继续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父王说我妈妈是畏罪自杀,因为,她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人,所以,我爸爸总是叮咛我,女人是贱货、是婊子……我也一直深信不疑。”
夜萼瞪大了双眼,一股对他的心疼袭上她的全身,他在“耳濡目染”的环境下成长,又怎会不觉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贱货?不知为何,夜萼想让他“安心”,她脱口而出。“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不会背叛你的——”
从邪剎的脸上,夜萼看到了不相信与鄙视。“别这样,我不需要同qíng,我也不相信承诺,夜萼——”他的蓝眼迎上她的黑瞳,往事历历在目。“小时候,我渴望得到父爱,不断地想该如何取悦我的父亲。直到那一夜的来临……”邪剎面无表qíng地陈述。“他告诉我“真相”,把我母亲的照片烧了……我也清醒了,不再讨好他、迎合他——后来我出国念书,直到他死之前,我从未再见过他……”他笑得狂妄。“这是我给他的报复,不管有没有成功!”
“邪剎……”夜萼发现自己与他同病相怜。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像这时候,如此想讨好、取悦我的qíng妇——”邪剎深吸一口气,提起勇气道。面对夜萼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倏地旋过身子,背对着她。
夜萼细细咀嚼他的话,他是在意喻什么呢?他-是在祈求她的谅解,要她忘却他对阿拉芭的所作所为?
邪剎在心中不断责骂自己,怎会对夜萼吐露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这不像他,从他的qíng妇出现后,他竟“放纵”自己畅谈心事。
突然,一双玉手环住他的腰,他主动地把大手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他们没有再jiāo谈,只是一起注视着星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帐篷,帐篷最上面开了一个圆形的dòng,而这个dòng,正好可以将整个非洲的天空映入他们的眼帘。
非洲的星空绝对此任何文明都市的夜空还美,还震慑人心,因为,它清新、美好、原始,还是上帝眼中的天,不是人类的天空。
这一刻,所有的忧愁彷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邪剎要夜萼在这宽广、一望无际的糙原中,好好“快乐”的活着。当然,时间并不多,只有两天而已。
当清晨来临时,“狩猎旅行”也展开了。
马赛马拉动物保护区的面积相当大,里面栖息了无数的动物,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史前时代大自然弱ròuqiáng食的变迁。非洲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可能在gān季的时候,你会看到海市蜃楼的出现;在雨季时,会汇聚成一个大池塘。
他们骑着马,前往世界最大的鸟类保护区。这里共有一百种以上的水鸟。在湖面上全是粉红色的红鹤群,或是鹈、鹕、鹬等……红鹤群竞走,然后飞翔,令夜萼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骑着马,与那群红鹤一起飞奔,只可惜,他们飞不上天,只能在地上望天兴叹。
夜萼也看到了在非洲濒临绝种的白犀牛,这里是原住民的聚落,有Turkana湖,是世界级的淡水鱼宝库,栖息了虎鱼等生物。他们停了下来,在这里享用中餐,也顺便欣赏了乌卡那族传统原始的狩猎舞。
一路上,夜萼都相当乖巧,不吵不闹,只因斗篷之下的她,根本是一丝不挂。所以她哪敢乱发脾气?稍一惹邪剎不悦,只怕邪剎的烈xing子搞不好会让她luǒ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