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剎疼她、宠她,他几乎是溺爱着她。很多时候,他会让她为所yù为——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
也就是说,只要夜萼不再和他谈“女权”,一切好谈。
无形之中,夜萼也懂得如何扮演一位最“称职”的qíng妇,也许这是女xing的本能吧,她知道如何取悦邪剎。
她不吵不闹、听话乖巧、服从、谦卑——她将邪剎君王服侍得无微不至,邪剎再也不需要女仆,他只需要他的qíng妇。
她替邪剎更衣,服侍他沐浴,为他刷背……不过,下场却往往是被他拉下水池,两人共享“鸳鸯浴”。
“不行——”夜萼搪塞道。“你是君王……”
“奇怪!平常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颐指气使,这会儿又把“地位”扯出来?”
邪剎不以为然。“我就不能“替”你洗澡吗?”说着,他专制地把她压在他的大腿上,自在地拿起花香粉,洒遍她的全身,对她做全身按摩。
“不行……不行……”在像大厅那么大的蒸气浴室中,夜萼平躺在大理石的台上。
“从小到大,我都一个人洗澡……”
邪剎沾满泡沫的手,正在按摩她的背脊,他调侃道:“是君王又如何呢?”他的手在她的双峰上游移。“把我当成你温柔的男人吧!”
温柔的男人?夜萼伸出手指抵住邪剎的厚唇,四目相视,夜萼坦白道:“你已经很温柔了。”邪剎闻言,得意地大笑。
当然,夜萼心直口快的个xing,可能至死也不会改变,这也造成夜萼对邪剎永无止境的“谏言”。事实上就是顶撞、鄙视邪剎是“昏君”。
不知从哪一天起,夜萼开始与君王形影相随。君王临朝时,她“公开”地坐在邪剎的脚旁,这彷佛说明她是君王的女人,有着像皇后那样尊贵崇高的身分。
谁说qíng妇与女王不同?对夜萼而言是一样的。
但面对同样的“刑罚”,两人却常有完全不同的见解,就如此刻——眼前的小男孩,正哀嚎地跪在地上。
“他偷东西,”邪剎厉言道。“罚他受杖刑十下。”
“不,”夜萼立即驳斥。“他是因为肚子饿,才偷吃厨房的一块面包,皇宫内竟有人吃不饱,这应该是谁的过错?”她的话中有很深的“弦外之音”。
邪冠德站在一旁掩嘴窃笑。
夜萼无所畏惧道:“况且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应该给他自新的机会,是不是呢?”她对邪剎露齿微笑。“为了让他警惕悔过,就杖罚他两下吧!”
邪剎铁青着一张脸,他的“权威”全被夜萼踩在脚底下!
十下杖刑变两下?她可真会“jīng打细算”啊!
夜萼真够聪慧,知道不能全盘推翻邪剎的命令,所以就赏赐两下刑罚。邪冠德在一旁抿嘴而笑。
难道夜萼真的改变了他?让他不再残bào?
邪剎面容冷峻地下令。“好,赏他两下杖刑。”
夜萼整个脸孔发光,她知道她赢了,她笑逐颜开地对邪剎赞美道:“你变得平易近人了。”
邪剎虽喜怒不形于色,却是慡快在心底。
邪冠德忽地捧腹大笑。所有人都错愕地望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找了个借口,立即离开了大厅。
邪冠德释然地想:夜萼改变了邪剎。
虽然邪剎“愚蠢”得还没发现。
邪剎显然不是省油的灯,碍于颜面不与女人计较,但夜晚在chuáng上,邪剎绝对会向他的qíng妇讨回“公道”……
夜萼不因“身分”不同而有所改变,她仍是人民心目中的“大地之女”,她更是与众不同的qíng妇。
邪剎让夜萼随心所yù地做任何事。
她每天忙得不可开jiāo,几乎替所有神殿内的士兵,做免费的健康检查。
邪剎总是在远方眺望着——
他被她那股“奉献”般的神qíng所吸引。
他痴迷地望着她,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真是不懂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怎会对非亲非故的人,如此不辞辛劳地帮助?
她的心中,难道只有“大爱”?难道只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