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斯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是邪剎始料未及的。
“父亲……”他本能地把照片拥在怀中。
邪斯激动地抢下邪剎怀中的照片,无qíng地淬嚷。“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没有照我的“嘱咐”做事,竟然保有坏女人的照片——”
“但她是我的母亲——”邪剎辩解。
下一秒,一个狠狠的耳光甩向他。这是父亲第一打他,邪剎无法遏止地流下了泪水。
邪斯言语中充满无限的恨意道:“我告诉你,你的母亲是个yíndàng、不尽职的母亲,你以为你的梦境是虚假的吗?那些全都是事实——。”邪斯不顾邪剎脆弱的心,一五一十地无qíng诉说,邪剎的脸益发苍白了。
“她要带着你一起死呢!天底下没有一个好女人……你要恨你的母亲,你要恨天下所有的女人……”邪斯把照片放在油灯上点燃,海伦美丽的容貌,一下子便化成了灰烬“妈妈……”邪剎的心顿时碎成片片。倏地,他无邪的大眼,燃烧起熊熊的仇恨,邪斯邪恶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你母亲这么坏,你一定要恨她——”邪斯毫不留qíng地把孱弱的邪剎推下chuáng。“滚!我不要再见到你,”“父亲——”邪剎拉住父亲的脚,哭嚷着。“别赶我走,今后我绝对会讨厌女人,恨女人,恨我母亲……”
“太迟了。”邪斯的眼睛如魑魅。“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不知珍惜,就怪不得我!来人啊,叫冠德把他带走——”他要邪剎“水远”对女人死心。
邪剎的泪水汩汩流下。“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邪冠德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景象,他低下身子,和蔼可亲地对邪剎说:“王子!回房了,别惹你父王不悦,今夜,我陪你睡觉——”
“不!不要!”邪剎对邪冠德拳打脚踢。“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要把照片给我……现在,爸爸因为照片而不爱我了……”他叫嚷。“我恨女人,我恨死女人了……”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邪冠德大惊失色,他抬头一瞧,邪斯的嘴角竟泛着沾沾自喜的笑容。
邪冠德气急败坏地指责道:“哥哥,你不是人——”
邪斯却一脸无辜。“我只不过是“以身作则”罢了,身教重于言教,不是吗?海伦是婊子,本来就死有余辜,我只是很怕我的儿子再被坏女人害,再重蹈覆辙,我只是想让他明白,女人都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哥,你——””邪冠德终于领悟到海伦的死,是‘乌托邦’厄运的开端邪斯送走了邪剎。
历代‘乌托邦’的继承人都必须留学法国,邪剎也不例外。不过,邪剎才十岁,邪斯竟还是狠心地把他送走。
邪斯的理由是:邪剎言行不一致,必须要尝一点苦难。他要让这孩子独自一人在异乡成长!
那一夜过后,邪剎完全变了。在他稚气的脸上,竟有着大人的成熟与一股可怕的怨怼之气,离别的这一刻,他安静、沈着有如一只攻击前的豹。他嘲弄地说:“现在,我绝对恨女人入骨,不过,我再也不会费心取悦你,因为你不值得我爱!”
邪斯目瞪口呆,邪冠德则无法置信,邪剎身上所散发出的憎恨与深沉——
邪斯痛不yù生——“或许,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输家!”
邪冠德似乎看到‘乌托邦’的未来——
一片腥风血雨。
海伦的“誓言”将会成真……
第一章
岁月匆匆,二十年后的‘乌托邦’——
‘乌托邦’这个名词,在西方世界中意喻“美丽新世界”,彷若中国人所谓的“世外桃源”。
‘乌托邦’在现实的世界中,其实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它位于西非,是相当进步的一个国家。
‘乌托邦’总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公尺,但是国土有三分之二是沙漠地带,绿地只有南部塞内加尔河流域而已,其它大部分为岩地,只有少许的绿洲点缀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