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剎不会饶过阿布烈的。
邪剎从木桩上跳了下来,他右手臂的尖木桩,毫不留qíng地刺向阿布烈的背脊,厚实的木头,就这样穿过阿布烈的胸腔,阿布烈发出哀嚎,他手上的刀应声掉落在沙地上。
“你……”
夜萼饱受无比惊吓——她竟能死里逃生?是邪剎救了她?
邪剎注视着阿布烈死前憎恨不平的脸孔,蓝眼充满平静,他一字一字地道:“你是杀人魔王,也是要受惩罚,我杀了你,就是你的报应——”
“报应?”阿布烈哼笑,用仅剩的一口气道:“如果,我真要有报应,那你也要受报应……这才是天理,才公平……哼!我一定要毁了bào君的女人,让你受苦,悔恨……”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阿布烈突然执起掉在地上的刀,猛地往马儿的腿上挥过去——这只马的脚被刮伤,受到惊吓,开始嘶叫不断,立即像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夜萼的苦难还没结束。
它带走了绑在马背上的夜萼……也带走了邪剎的灵魂。
阿布烈一死,他的余党发出阵阵尖叫,顿时群龙无首,有的哀嚎,有的愤怒,执起手上的刀,往邪剎冲过去。“替首领报仇,替首领报仇——”群众大嚷。
千钧一发之际——
阵阵枪声响起。“住手——”远方有人威严地命令。“放下刀枪,投降——”
天!是邪冠德。面对‘乌托邦’qiáng大的军力,阿布烈的余党不得不弃械投降。大臣邪冠德成功地一举歼灭了阿布烈的军团,拯救了邪剎君王。
邪冠德策马奔向邪剎,满脸忧伤。“邪剎,你……”他关心地看着邪剎满是血痕的双手,堂堂一代君王,被阿布烈折磨得不成人样。邪冠德跃下马背,跪在地上,为邪剎
扯去绑在手上的绳索。“邪剎……你的手——”
邪剎却置若罔闻,陷入歇斯底里的qíng绪中。“快!夜萼被马带走,她要生产了……
“邪剎炫然yù泣。“快去救她……”
邪冠德知道事态严重。“是。我立刻下令——”士兵立刻策马飞驰。
邪剎跃上马背,注视了阿布烈的尸首最后一眼。“我会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bào君。
“他下令。“把阿布烈抓去喂鳄鱼——”
“是。”冠德回首命令士兵把阿布烈的尸体丢入笼子中,所有的鳄鱼立即张开血盆大口……
邪剎骑马往前疾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夜萼——
我爱你。
这匹负伤的马儿,究竟要将夜萼带往何处?
那里是一个遥无止境的死亡深渊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对,对夜萼而言——
都不再重要了,因为,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会被带到哪儿,但是,有人会发现她吗?
马儿的体力到了极限,伸腿咆哮,绳索松绑,夜萼随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倒在沙地上。夜萼感到眼前的世界逐渐黑暗,不过,腹部如刀割一样的疼痛,肆nüè她的全身,她发现她的大腿间,正流出泅泅的鲜血……
她想挣扎起身,无奈动弹不得。她感到好冷,逐渐失去知觉。
她知道自己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她的意识,此时完全化成——
邪剎,救我!邪剎!救我……
夜萼逃不过她的“命运”吗?
她的脑海中,掠过许多画面,与邪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彷佛遥不可及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
邪剎为她跪在阿布烈脚前,刻骨铭心的慑人神qíng。
她读到了他的神qíng,他在乎她,而且——他的蓝眼泛着爱啊!
我知道你杀了阿布烈,你平安无亭,我心满意足了……邪剎!你早已是我世界的全部啊!
邪剎——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而她,永远也来不及告诉他了。她现在正承受着黑家的“诅咒”——她会死于横祸,死于这片沙土之中。
邪剎,我爱你!
邪剎!邪剎!邪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