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情妇(黑情妇传说之三)_作者:夙云(8)

2017-12-09 夙云

  “邪剎,你——”邪冠德面对邪剎君王仇恨的眼,整个人感到冰冻起来。

  非洲的大神啊!难道,这是‘乌托邦’的厄运吗?

  ‘乌托邦’连续发生女婴因‘割礼’而致死的事件,连续一个月,夜萼处在qíng绪紧绷及悲愤之中,因为她不知目睹了多少尸体。

  夜萼彻底崩溃,陷入绝望的尽头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狠心让你们的女儿接受‘割礼’?”她啐嚷。

  “这是非洲的传统啊,”黑人妇女说道。“Hell,我们坚信只有‘割礼’才可以保有女人的童贞,未行‘割礼’的女人,不准结婚,而且,‘割礼’是保护妇女“不因xingyù过度而造成的不良后果”。”

  夜萼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如果,我们女人都如此盲目、迷信,女人无法救女人,那么,还有谁能救女人?”

  这太可悲了,坚持‘割礼’者竟是女人?

  女人真的只是父系社会的附属品吗?

  女人难道永远无法摆脱男人?

  “Hell!。”有位妇人续道:“你是我们的救星,我们只剩你可以信赖,太多的女婴因‘割礼’而丧命,你是唯一合格且来自西方的女医师,求你!帮助我们的女儿,帮她们行‘割礼’,唯有你,才能避免她们死亡——”

  “住口!”夜萼惊喊。“我是医生啊,我不是刽子手,我不能知法犯法——”

  “你没有知法犯法。这是我们君王的命令……”

  夜萼闻言气得颤抖。“你们的君王邪剎是bào君,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不,就算他是bào君,也是我们最敬爱的君王。”黑人们驳斥。“我们永远效忠邪剎君王。”

  夜萼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难道她无法改变无知的‘乌托邦’人民?“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明白你们错了!总有一天,我要这个bào君把这项野蛮的命令撤销。”她叫嚷。

  她是在发下重誓!

  不顾每个人惶乱的表qíng,夜萼夺门而出。

  我是医生啊!

  我是一个医生!

  夜萼不曾忘记,爵德父亲在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我是医生啊!我是医生,所以,我要替病人治病……”直到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根本是累死的。

  夜萼相信上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得上爵德爸爸。

  他独自一人在‘乌托邦’行医近二分之一世纪,他一直默默奉献,将他的余生全部献给这一群野蛮落伍的非洲土著。而他只是一位飘洋过海的美国人。

  他医治他们,免费为他们注she疫苗、开刀,或者是帮助妇女生产。更甚的是,当两部落斗殴而两败俱伤时,让爵德父亲近一个星期为曾合眼。

  因此,爵德父亲得到‘乌托邦’土著部落的崇高景仰,每个人都爱戴他,崇拜他。

  “爵德”这个尊称是取自“Father”父亲的译音,意即爵德是土著心目中的“父亲”。

  夜萼一直很怀疑,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爵德父亲不断地奉献、牺牲?甚至到癌症末期,他还是甘之如饴,无怨无悔地替土著看病。

  爵德父亲是最伟大的人。

  也因为如此,夜萼一直期望自己能与爵德父亲相同。她伸手握紧那张发huáng的照片。

  这张照片只有一半,因为另外一半被夜萼剪掉了。照片中,只有爵德父亲的笑脸。

  另一半,其实是她的母亲。

  她一直很讨厌自己一副东方人的长相;她的母亲来自台湾,她一头黑发,一双黑眼,白皮肤,纯粹东方人的外形。

  夜萼一点也不像美国人,如果,她真的是爵德父亲的女儿,那为什么没有“遗传”到呢?

  夜萼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美丽的脸庞闪烁着仇恨的怒火。不!无论如何,她绝对是爵德父亲的女儿,她才不是那yíndàng母亲的女儿。

  在沙漠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希望把自己变成非洲人的模样,或是阿拉伯人,或是埃及人……可惜,整整十七年都未曾改变,她还是一张去也去不掉的东方脸。

  她在‘乌托邦’长大,因此对‘乌托邦’有一股难以释怀的qíng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