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晚饭,你就生这么大的气,不怕肠胃不适吗?”拉开他的手,杨悦冷淡的坐门桌前;丝毫不受他的坏脾气影响。
“若真是如此,这也全拜你所赐!”向冷大寒老一张脸在她身旁坐下。
“难不成我又惹了什么事?”听见他的指控,杨悦不解的抬头。
“说对了!这回你确实做了件让我发火的事!”向冷天无预警的对她大吼,额上的青筋bào跳。“谁让你到娘跟前去胡说的?哼!姐姐?我留你下来可不是让你来扯我后腿的!”
一想到方才娘亲所说的话,向冷天气得几乎快把牙给咬碎。
这胆大妄为的女人把鹰王赐婚的事告诉他娘就算了,居然还说服她老人家收她做义女,省得将来落人闲话!
“那么你指望我怎么做?”杨悦无辜的双手一摊。
向母从以前就巴望她能嫁给向冷天,但现在圣上的一纸赐婚令,让向母的希望全盘落空,为了安抚她,她只好应允做她的义女、一辈子陪着她老人家。
“你只想讨我娘的欢心。但你可有在意过我的心qíng?”向冷天一掌拍在桌上。
该死的杨悦!她明知道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姐姐”两个字,这提醒了他俩之间的年龄差距,让他无法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你的心qíng?”杨悦好笑的挑挑眉,一点都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我以为即将成婚的新郎倌应该是很快活的!”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上南疆赴任,还将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妻子,任谁都会志得意满的。
“你在挖苦我?!”向冷天眯起了眼,危险的冷峻神qíng下,有着狂烈的噬血冲动。
“我没这个意思!”杨悦皱眉,只觉得他完全不讲理。
“看我气成这样,你很得意吗?我被迫娶别的女人,你很高兴是吗?”向冷天狠狠的捉起杨悦的手,想也不想的就往那洁白纤细的手腕咬下去。
“放开,很疼!”杨悦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这招,她疼得想抽回手。
闻言,向冷天松了口,他抬起头,却看见杨悦水亮的眸中极力隐忍的泪花,心一震,他不舍的抚着她手腕上的齿痕。
“你只知道自己疼,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也会痛吗?”向冷天将杨悦的手熨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么多年了,他胸中为她悸动的狂跳,却一如当年的猛烈纷乱。
“别这样!”杨悦想挣脱他的掌握,但却徒劳无功,反被他握得更紧。“你都要成亲了,又何苦来撩拨我——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咱们!我是绝不会承认你是姐姐的,就算是娘来,我也绝不答应!况且——我们真能做姐弟吗?”抬起杨悦的脸,向冷天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的眸。
他深邃的眼眸里,有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指控。
“你不会忘了在向家的那一夜……那时的你好美,眼波流转,让人几乎快疯了……”
向冷天边说边抚着她的眉目五官,一种缱绻醉人的氛围慢慢的蔓延开来。
“住口!”在向冷天令人脸红心跳的挑弄中,杨悦困难的挤出两个字来。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接了鹰王的诏今,如今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别再来寻我开心,无论你想什么,我的回答都是不可能!如果……”杨悦面无表qíng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又开口,“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不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个夫君,所以——若无法全心全意的对我,就别来招惹我!”
杨悦第一次用这么清楚肯定的口吻,对他说出自己的心意。
“谁说是我招惹你?为什么不说是你故意撩动我?”闻言,向冷天宽心的笑了笑,纷乱的心绪终于沉静下来。
她终于肯说出自己的想法了,纵然不是直接的承认,但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你在胡说什么!”听见向冷天的话,杨悦手一挥,不耐的站起来。“我累了!请你出去!”她转过身,逃开他炽人的火热眼神。
可恶的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bī她?在他的锐利注视下,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切思绪几乎都要被他看透,再也无所适逃——而她非常痛恨这种无助的感觉!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