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的驿站酒楼皆人声鼎沸,从这些人的队伍与衣着佩刃来看,足以能见江湖人对这个传说中武毒之会的重视。
沈婉珺的目光除了闭上就是在打量着这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何为邪教,何为正派,还真是一眼便能辨认,那不苟言笑、神qíng严肃的,永远都是正派咯。
不过任凭周围怎样藏龙卧虎,似乎尉琰炽的人马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最显眼的。似乎连话都不用说,其他的派教便会自行退让,一路上都畅通无阻。
不过可惜的是青云受伤没法儿参加武毒之会,为了不让外教看出阎火圣殿的端倪,所以尉琰炽想到了一个办法,让阎火圣殿中实力较qiáng的弟子戴上人皮面具,假扮青云跟在霓裳身边。
二百六十:终于是成就了断袖之癖的佳话
沈婉珺与尉琰炽同坐一顶软轿,这一路她从窗子向外看去,除了能看见热闹非凡,听见人声鼎沸,还能听见了一阵窃窃私语的乱入:
“哎哎哎,你们看,那不是尊主的轿子吗?怎么里面还有一个公子?”
“还真是!尊主向来独来独往,不知道那个小公子是何等人士。”
“你们说,尊主向来不近女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会不会……”
“不会吧?!”
几个大男人,这么长舌妇gān什么?!我若是武功还在,一定跳下去给你们一人一个大嘴巴!
沈婉珺在心里恶狠狠地腹诽着,每听一句,沈婉珺的脸色就会变黑一分。索xing最后她将轿子木窗的卷帘放下,不再看窗外。
不过倒也不能怪他们,都是尉琰炽这个家伙的错!谁让他一个堂堂阎火圣殿的东家,连个夫人都没有!活该当个老男人!
沈婉珺用手撑着头,在心里越嘀咕越气,一声闷哼,美眸突然瞪向尉琰炽。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双眸轻闭静静坐在那里。
只可惜,他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未能逃过沈婉珺的眸光,她靠在轿壁上,歪头看着他:“尉琰炽,你怎么这么高兴?”
尉琰炽懒懒地抬起眼帘,羽睫轻启,唇边的笑意丝毫不避讳地张扬开来,美的妖异非常:“丫头能瞧出我高兴,那你现在定然是不高兴的。”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不高兴也就片刻功夫。倒是你,快变成断袖了。”
沈婉珺突然笑起来,眉梢微挑,侧眸看着尉琰炽,指尖轻点了点窗子,语气里有些看热闹的感觉。
“丫头,这怎么能怪我呢?”
尉琰炽这话说的不紧不慢,眸子中明显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指尖轻扫过沈婉珺光滑的脸颊,邪肆一笑:“我说让你穿女装,你不穿。你再想想,临行前我对你说过什么?”
沈婉珺美眸中复杂地看着尉琰炽,真的努力开始回忆临行前尉琰炽对她说过的话。
“丫头,路上会很辛苦。”
“知道了。”
“丫头,困了可以睡一会儿,轿子很大的,我看着你睡。”
“知道了……”
“丫头。”尉琰炽坐在轿子里轻声喊了句。
“嗯?”沈婉珺跟着走进轿子坐在尉琰炽旁边,抬头看着他。
尉琰炽看着沈婉珺弯了弯眼角,一抹狡黠意味深远的笑浮上他的唇角:“没什么,路上,可不要看窗外啊。”
不要看窗外?!
沈婉珺的回忆卡在这里被猛然打断,她突然抬头惊异地看着尉琰炽,看着他满意地收获了她的神qíng:“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尉琰炽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漆黑的墨发从他肩头滑落到胸膛前:“可你不听我的。”
“你!”沈婉珺睁大了一双美眸瞪着尉琰炽,愣是声音一卡,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轻咳一声,默默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尉琰炽羽睫轻启,望着沈婉珺的侧脸,笑意愈发深及眼底,静静闭上双眸。
二百六十一:路边偏是野花多
虽然尉琰炽这个人确实无赖了一些,可是好在他在江湖上这些年不是白混的,武毒之会一开便是四五天时间。
这四五天沈婉珺化名沈子君,跟在尉琰炽身边出入这些楼阁亭台,除了流言蜚语入耳,怪异目光入眼以外,倒也没吃什么苦头。
这几日沈婉珺日日坐在尉琰炽身侧,与他一同看着楼阁下的场地上正派比武,邪派比毒。她与尉琰炽聊聊武功和出招倒也没这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