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宸看着沈婉珺,绝世的脸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深邃的眸中满是佩服,他冷眼瞥着沈婉珺:“照那老汉所说的三天一惊魂,整座城的人不出半年就能死个jīng光,当然是大麻烦。”
“傅北宸,你当我傻啊!”沈婉珺突然回头瞪着他,一双美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傅北宸负手站在沈婉珺身边,他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声冷笑:“就算我不当你傻,你也确实不聪明。”
混账傅北宸!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我就该和皇兄说一个人来月牙城!
五十:实则暗流涌动,盘根错节
沈婉珺皮笑ròu不笑地白傅北宸一眼,完全不理会傅北宸会怎样bào跳如雷:“是啊,我不聪明,那你还和一个不聪明的人吵架,说明你是笨蛋咯?”
“沈婉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傅北宸回眸瞪着沈婉珺,他撑着chuáng帐的边框,微微俯身眯起眼盯着沈婉珺。
“我有本事也不想说第二遍了,我们该说点正经事了。”
沈婉珺看着公子商,她轻轻一声叹息,她靠在chuáng帐的边框旁,抬头看着傅北宸:“公子商的呓语,还有梦魇,以及他们所说的歌声,我怀疑……是摄魂术所为。”
“摄魂术?”
傅北宸眼帘微抬,眉心淡淡的一皱。他偏过头打量着公子商,细细回想着他的症状。薄唇轻启:“摄魂术曾经广为流传,可是经过了一场杀戮后,现在已经成了西蛮独有之术。”
“没错,就是西蛮。”
沈婉珺回头警觉地看着窗外和门外,确定无人偷听之后才回眸神色担忧地看着傅北宸:“你是知道的,西蛮和北漠一向jiāo好,这次若能证明是西蛮的摄魂术,那也就是说北漠,很有可能已经开始行动了。”
“而月牙城所发生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沈婉珺沉沉一叹,转身走到桌前轻轻拂过桌上剩下的每一根银针,美眸轻垂,似有所思。
“沈婉珺,我还以为你真的就成了一个只能看到表面现象的白痴。”
傅北宸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只是他眸中的神色,看起来比以往要沉重了许多,他偏眸看着沈婉珺的背影:“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等你变成白痴的时候,我都未必会变成白痴。”
沈婉珺回头挑眉看着傅北宸,她微微扬起下巴,故意朝傅北辰呲牙做了个鬼脸。她看着桌上闪着寒光的银针,一声轻笑:“我儿时无人管教,除了痴理医经,我也曾看见过摄魂术的记载。”
她将针包翻转拿到chuáng边横向铺开,美眸轻轻落在公子商的脸上:“但我不曾想到的是,今天真的用上了。”
傅北宸知道沈婉珺儿时的一些往事,可是他也知道这是沈婉珺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来的往事。他垂下眼帘叫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样的神qíng。
片刻的沉默之后,傅北宸抬眸,潜移默化地绕开这个话题:“如果月牙城的事qíng真的是北漠在背后动的手脚,那么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又掌握了一条北漠的重要线索。”
“没错。”
沈婉珺轻轻仰起头装作是在看月白色的纱幔,她将心里的百般滋味压制下去,扬了扬唇角:“至少知道了北漠若是出手,果然是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打算和西蛮联手。”
“只是这样一来,北陵需要以一敌二,就变得更棘手了。”沈婉珺一声轻叹,她不怕打仗不怕刀光剑影,更不怕死。可是她怕沈婉珺会输,怕缨远将军会守不住这北陵的万里辽土,更怕北陵公主会有负北陵千万百姓。
“没什么好棘手的。”
五十一:你还真是想得开啊
傅北宸这话说得很淡,深邃的双眸沉稳,他挑眉看着沈婉珺:“兵法千万,剑就在自己手里,有什么好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还真是看得开啊。”
沈婉珺抬眸看着他,她启唇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转眸看着房间窗边里的香柱,不多不少,刚好半个时辰:“可以收针了,傅北宸,以防万一,帮我稳住公子的气息。”
沈婉珺弯腰,素手迅速jīng准地按照一开始银针扎进xué位的顺序一根根拔出,这个过程她不曾有半分停留。公子商最初有些不适,等沈婉珺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出时,他渐渐又恢复了平静,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