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珺虽然表面上是在打趣,但心里却有点酸,她转身走到傅北宸身后:“我帮你疗伤。”
傅北宸负手转身站在沈婉珺面前,他冷冷地垂眸看着沈婉珺:“不需要你帮我,我说了我自己可以。”
沈婉珺抬眸看着傅北宸,她眸色有些qiáng硬:“傅北宸,陛下既然让你和我配合,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替我挡内力,我帮你疗伤,很公平。”
“很公平,可我不需要。”傅北宸眸光幽深,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准备离开公子商的房间。
“傅北宸!”
沈婉珺几步拦住傅北宸的去路,她看着他的眸光严肃郑重:“你如果今天一定要拒绝我帮你疗伤,从今天起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沈婉珺不知道,她无心的威胁却击中了傅北宸心里薄弱的一道防线。傅北宸沉沉地一叹,转身坐回椅子上,沈婉珺站在他的身后,掌心轻推将自己的内力送进傅北宸的经络脉搏之中。
周身内力,循环始于心,绕体十圈方成。
沈婉珺在心里一直默念这句话,她并不是第一次疗伤,却唯独怕这次出现丝毫意外。也不知过了多久,傅北宸体内的内伤才算是基本修复了。
沈婉珺收回掌心内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笑嘻嘻地看着傅北宸:“这样才算公平。”
“多谢。”
傅北宸起身打开公子商房间的大门,转身时脸颊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绯红。
八十九:双冥血,成了
商知府猛然回头,和仆婢们一窝蜂地齐齐涌到公子商的房门前,伸头探脑地往里看着。沈婉珺转身当住众人视线,迅速用小瓷瓶取了一点点公子商的心口血藏在腰间,她收拾好银针包,出来时顺手关上了房门。
商知府焦急地不停左右观望沈婉珺与傅北宸二人:“二位大人,犬子,犬子究竟如何了啊?”
沈婉珺抬手示意商知府先冷静下来,她继续道:“商大人不必担心,令公子之前是因为心脉受损而病qíng恶化,如今我二人将公子心脉以银针续接,令公子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犬子?”商知府脸上浮现出异常的喜悦,他睁大眼睛看着沈婉珺。
“现在还不行。”
沈婉珺倾城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她扫视商知府身后的众人,目光一下就落在了碧云与碧翘的身上。她转眸对商知府继续道:“公子现在qíng况虽无xing命之忧,但还待观察。且需要悉心照料,稍有不慎的话,公子便会命丧九泉。”
“碧云碧翘,你们过来。”
沈婉珺朝她们招了招手,看她们快步赶过来之后,她仔仔细细对她们jiāo代:“公子的房间除了我和傅北宸,你二人以外,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每两个时辰就要观察公子心口是否变色,银针是否发生了变化。事关人命,千万要谨慎。”
“是,奴婢们知道了,一定谨遵大人的jiāo代。”碧翘恭敬应承下来,落落大方地朝沈婉珺俯首见礼。
“至于公子的药物。”
沈婉珺稍有停顿,她凝神思考心中的疑惑,抬眸看着商知府jiāo代道:“公子暂时沿用我之前开的药方,我即刻要上山去寻找一味糙药,它对公子现在的qíng况大有助益,且只有新鲜糙药的药效最好。”
商知府深深地弓腰朝沈婉珺行了个的礼,苍老的眸中竟然有些湿润:“下官替犬子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沈婉珺不想làng费时间在客套上,她疏散了拥挤在门口的众人,与傅北宸一同往她的房间走去。
按照最熟悉路线一路回来,沈婉珺推开卧房的门,与傅北宸一同进来后,她伸头到门外左右观察,看到无人才把门关上。
“你怎么弄的一副还怕人发现的样子。”傅北宸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沈婉珺,语气里听不出什么qíng绪。
沈婉珺将银针包放在桌上,朝傅北宸神秘一笑:“可不就是怕被人发现我和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让人遐想非非吗?”
“沈婉珺,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说胡话的毛病?”傅北宸侧头瞥着沈婉珺,深邃的眸中看起来已经是被她磨得没什么脾气了。
“调戏你是种习惯,改不了了。”
沈婉珺摇摇头,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话。她眸中带着得意看向傅北宸,笑吟吟地转身取出之前放yīn血的小瓶子,又从腰间掏出刚才的小瓷瓶,将两种血仔细地混合在一起。她勾唇一笑:“双冥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