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想去敦煌?”洛泽好奇。
月见糙闭起眼睛,想了许久,始终是没有丝毫头绪,声音便闷闷地:“我只是记得一定要去那里。”
她的睫毛很长,颤呀颤的,颤得他的心柔软了一片。
“好,我们就去那。”他许诺。
他牵着她的手,在沙漠那个小小的绿洲里游dàng。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随意走着,仿佛他只是享受那一段牵着她手走的时光。
她是一个安静的女人,话不多。她的手软软的,他带着她到了一块巨石边上,抱了她坐上去。
有风刮过她的身体。
她坐得高,两只光脚丫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他知道,其实是她故意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风从她莹白的脚趾间划过。
他忽然握住了她的脚,低下头来,以唇轻触她的脚踝。
月见糙身体一僵,然后是轻颤。她垂下眸去,而他下颌微扬,眼神紧紧锁住她的视线,他的唇沿着她的脚踝吻了上去,跟着是小腿。
他一抬眸时的神qíng,居然是那么的妖孽。他的脸俊美无俦,白如大理石雕刻,而嘴唇却鲜红,被他吻过的地方奇痒无比。月见糙只觉得,身体软成了一汪水。
耳边是风声,猎猎作响,刮过这片巨石地,一块块林立的怪石,像在回应,发出的声音越加狰狞。
四处安静得只有风的声音。
他又垂下了眼眸,唇触到了她的膝盖,然后是大腿。
她挣了挣,内心有些迷惘,起了挣扎。
洛泽感觉到了,箍住她腰的双手一用力,她整个人从巨石上滑了下来,被他打横抱起,再放于沙地上。
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天幕上无穷无尽的星星,璀璨而辽阔。
“这里的天真高,好像只要对着天许愿,什么愿望都能达成一样!”月见糙感叹。
洛泽一怔,忽然躺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躺,也看着天上的星星,“无需对它许愿。你有什么愿望,只要对我说了,我都会替你达成。”他侧过脸来瞧她,带了一点笑:“我愿意当你的许愿树。”
她本来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刚才被他扯下巨石时,屁股后面的那一块撕裂了。此刻,她只好装尸体躺着。见他笑意渐浓,她不好意思地低骂了他一句,“都怪你,要让人家看笑话了。”
他是玩心渐起,并不在意,“谁敢笑话你。”于是,便要拉她起来,可她笑着躲开,泥鳅一样,在沙地里扭,死活不愿意起来。
俩人在沙地上滚作一团,玩得不亦乐乎。洛泽许久没有如此放肆过了。他随意大笑,笑声朗朗,被风送出很远。
程庭走了过来。
可一看见眼下qíng景,程庭就僵住了,料是打搅了老板的好事。
洛泽倒是无所谓,慵懒里又带着凌厉的眼风一扫,闲闲问道:“有什么事?”
见他不做声,知道是和月见糙有关,洛泽长眉一挑道:“直说。”
“金哥已经放出来了。而且扬言说,要……要……”程庭觉得措辞有些困难。
“我的女人,他也敢染指?”洛泽轻笑了一声,“看来他还想断两条腿?!”
月见糙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猛地一跃,又回到了自己的心窝里。她喜欢那个称谓,他的女人。可是她知道,他又变成了洛克。
程庭站于一边,不说话。
不远处走过一队骆驼,是个商队。
月见糙想了想,说了一段荤笑话:“以前,走丝绸之路的都知道,在沙漠里,商队的男人最怕遇上qiáng盗,于是把金币都塞进屁-股-眼里。后来,他们才知道,比遇到qiáng盗更可怕的是,其实就是屁-股-眼里塞金币。”
四处一片安静,要过了许久,程庭才反应过来,居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赶忙去看大老板脸色,果然,大老板正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他马上低下了头。
“很好笑吗?”洛泽淡淡的。
程庭:“……”我可以不回答吗?看来大老板心qíng不是很慡啊!都怪自己打搅了他好事!
“你的意思是,想我救出中亚人手下的全部女孩?”洛泽看了眼月见糙。
“你刚才的话,还作数吗?”月见糙问他。自然是他说的,愿意当她的许愿树一事。
“当然。”洛泽回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