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
“包括……为我解毒?”这句话,他问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不过,她只是看着他,明显没有回答的yù望。
“我知道鬼医白愁有一名女徒弟,莫非姑娘就是……”
鬼医白愁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仅收了两名徒弟,大徒弟姓慕容,小徒弟身份成谜,世人只道是名医术比鬼医白愁都要更胜数分的小女娃,被鬼医白愁和他的大徒弟藏得严严实实的,从未有人见过其真貌!
那边,睨儿目光沉了沉,唇边突然露出一抹冷淡的笑,“公子问题若是已经问完,请为我解开xué道。”
他愣了愣,出神地看着她,目光里竟然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意外之色,更多的,应该是好奇。
“姑娘的意思是,你就是……”
“水变冷了。”她没好气地提醒,然后闭上双眼不看他,“还有,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公子请回避。”
原来是鬼医白愁的徒儿!怪不得能够解开他身上的毒了!
不过……
防心才降低,目光就注意到不该注意的曲线,他尴尬得gān咳两声,飞快地解开了她的xué道,并在同时腼腆地说道:“得罪了,姑娘。”
话音落罢,帘子已经晃动了几下。
睨儿回头,望着帘子外像是因为不安而来回踱着方步的黑靴,没好气地拉掉覆在头上的衣服。
空气中的gān冷,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姑娘,你受寒了?”
帘子外,那家伙倒是对她紧张起来了。
只是一层身份,竟然就可以使他对她的态度改变那么多?!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勉qiáng地套上半湿的衣服,紧咬着唇走出去,而那家伙见了,连忙迎过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想要向她致谢,又像是想要向她道歉。那张脸的表qíng,jīng彩莫名,让与男子没有什么接触经验的她,不由得感到有趣地笑了出来。
那笑,极是可爱。
看着,他竟然有那么一刹脑袋空白。
而她,发觉他失神地看着自己,连忙收回笑容。
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她连忙捏紧衣襟,往嫂子安排他们住下的房间里跑过去。
“姑娘!”
身后,脚步声起,又顿了顿,他此刻的蹉跎与上一刻的冷漠残忍简直是让人无法适应,或许该说,连他自己也意外于这一改变,所以才会在她回眸的瞬间,失策地让她看见了他脸上的懊恼与迷惘。
“我很冷。”她难得在人前骄傲地抬起下巴,像个意气风发的女王一般下达指令,“有话,到房里说去。”
他愣了愣。
“你到底来不来?”见他毫无所动,像是要详细思考一翻的温吞,她因为寒冷抖了抖,心里不知为何很是不快,“随你!”
而他,望着她跺脚,扁扁细唇,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天气太冷的关系小脸上嫣红嫣红的,竟一时又看得失了神。
“讨厌!”说罢,她转身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至于他,即使心里一再想到在这屋里他们是男女有别不该独处一室,却忍不住地,提起脚步,随她而去。
这个感觉很特别,从来未曾有过。
“你到底是谁?”
当她反过来追问他的身份时,他的心思仍然飘在九天之外。
猛地回过神来,他略略沉思,看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
她的目光倔qiáng有力,瞧她个子小小的,脸也小小的,他真的很意外为什么她看上去是如此的有活力。
像是又沉吟了一下,他才表露身份,“在下是非语决,家师独孤战,与鬼医谷也颇有些渊源……花姑娘,你……”
“睨儿!”
又不是烟花之地的姑娘,被叫作“花姑娘”对她而言实在是奇耻大rǔ!
“睨儿姑娘。”
不懂她为何打断,并且还气得浑身发抖,他只好顿住,改口。见她面色稍稍缓和,他才道:“不知姑娘为何出现在这里?”
花睨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碎剑门门下弟子?”对于碎剑门虽是早有所耳闻,但她没想到一向在江湖处于中立位置,以自持稳重闻于世的碎剑门竟会出了个行事冲动不计后果的弟子,虽然他看起来并非什么容易冲动之人,“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百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