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弹?
“皇……皇上,现在没琴,改日再弹,如何?”
“无妨,符公公,找人去琴房拿一把。”
“不用,臣女亲自去拿吧。”林妤沁双眼一亮,连忙建议道。
她可以顺便趁机去找林子朔,把人换过来。
“这种小事,怎敢劳烦林秀女亲自动手?小庄子,去趟琴房。”符公公善解皇意道。
“还是臣女去吧……”林妤沁要哭了,睁眼说瞎话道:“臣女素来爱琴,有朝一日能有机会看一眼宫中藏琴,是臣女的福分。”
“也好,小庄子,带她去。”
皇上,微臣是认识路的,可以不劳烦庄公公的……
“林秀女,这边请。”
林妤沁:“……”
见人走了,符公公才上前,委婉提醒道:“皇上,秀女一般在晋选前,单独见不到您的。”
柳州宴手玩着棋子,他很好奇,符公公都跟了皇上那么多年,有些事居然还能对他抱希望?
华帝落子:“无妨,破个例而已。”
“这……”符公公很为难,这不服祖训。
柳州宴围了皇上大半棋,顺便拆穿道:“皇上,只是想将两人放一块,看看到底有多像吧?”。
华帝:“……”
符公公:“……”
华帝:算算时间,那请假一天的后脑勺也该回来了吧?
另一边,说是要亲自挑琴的林妤沁快疯了,琳琅满目的琴,看的她心慌不已,弟啊,你有没有可能从天而降来救你姐?
这一点希望,林妤沁自个都知道渺茫到几乎没有,不说林子朔到了藏书阁后能不能记得清自己来时的方向然后到朝辰殿来,他也得知道自己在朝辰殿才行。
不过,这纯粹是她想多了,林子朔压根连藏书阁都没到……
林子朔看着渐渐西移的太阳,终于在尊严与被困不知是哪的某地间,他选择了放弃他的尊严。
于是,他拦下了一批刚刚正好经过的侍卫,道:“这位侍卫,请问一下,藏书阁怎么走?在下不曾来过,不慎迷路。”
“你是林侍卫吧?”那侍卫看着他紫色的侍卫服问道。
“是,在下林子朔。”
“皇上不常来,您不认路正常。藏书阁的话,您往那边走,再左拐然后一直行到头,就到了。”
“多谢。”林子朔抱拳回礼。
然后赶紧向着藏书阁走去。
“你指给他的方向错了吧?”
“错就错了呗。”
“啊?他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啊。”
“那又如何,谁让他刚来就如此嚣张!三番两次的对受伤的陈泽大人下手!他这叫活该!”
“……”
林子朔越走越偏,天大地大他如一缕孤魂般迷失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
☆、自作多qíng
“林秀女?用这把琴如何?这把是已故的铸琴大师曹为然最钟爱的一把。”庄公公举着把琴问道。
林妤沁:“……”
用哪把都一样,好不。
“还是换一把吧,如此好琴,妤沁不敢亵渎。”
“那奴才再去换一把。”庄公公抱走琴,尽心尽力的在那挑着。
这样拖不是办法啊,等他挑完,她还是得去弹琴,一弹琴……她就是欺君罔上了……林妤沁摸了摸自个的脖子,够细了吧?不知道那刀能不能一下子砍断?别半断不断的。
等等。
林妤沁看着那小太监的背影,她为什么一定要弹啊?
她又不能争宠?
弹了做啥?
除了让皇上映像深刻,增加小朔荣宠,好像没什么用?
不弹的话,顶多惹怒皇上,罚个禁闭,运气好点能进个冷宫,从此悠悠哉哉。
所以,她到底在烦什么?
林妤沁暗自骂了下自己的蠢脑袋,微微瞥头,看见小太监在努力想用什么琴。
“庄公公。”
小庄子走了过来:“林秀女何事?”
“妤沁刚刚突然来了灵感,想谱曲,可否劳烦公公,帮忙找下笔纸?”突然跑掉,人家还得以为她失踪了,到时候闹的满宫找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