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想告诉他不是的,可是,看着他唇上的冷然,仿佛已经对什么心死了。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愿乐yù闻。”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又被障孽侵扰了?”
“不、不是……”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是菩提子!定然是可以窥见她心事的菩提子!
是菩提子用经文束缚她折磨她!
该死的菩提子,她可是堂堂观音大士,即使如今落难,也不会甘心受到摆布!她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爱魄在作祟,但是,听到他的衷肠后,此时此刻,她只想把一切告诉他,告诉他不是她违背了诺言铁定心肠不去救助,只因她再无佛能,只因她已经是戴罪之身,无法顾及其他一心念着想着要如何摆脱孽障……
好想,好想如他那样坦白自己的真心,趁着此刻的冲动,不再顾及其他……
“我……”
“小岁?!”
yù开口之时,却见他神色凝重,意外地低叫了一声,突然转身消失。
想追,可经文之声越来越响,疼痛之感越来越甚,痛苦得,模糊了视线。
她颓然地跪落地上,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仿佛早已料及般地抬起脸,倔qiáng地瞪着那个笑得眼睛眯成一线的家伙。
“告诉他你是观音大士?这样好吗?”
她咬住了苍白的唇,恨不得用视线在突然出现的家伙的身体上瞪出两个dòng来。
“唐三藏真的是对观音菩萨动qíng了?”
菩提子到底想说什么?瞧着那灿烂的笑容,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地上的gān糙。
“尊上,您难道不认为,像唐三藏这般恃才傲物的家伙,或者只是为了莫名的自傲,跟师尊唱反调,为了曾被贬下凡的污点,才报复您吗?起码,也该让身为观音大士的尊上阁下,为了‘qíng’字,受到同样的磨难惩罚才消气,不是吗?”
七七愣住。
“别忘记了他从来不信奉什么观音大士,当你以观音之尊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是如何的无视你轻怠你?他不是一直故意跟你唱反调吗?你知道的,你叮嘱他一定要善待孙悟空,可他呢?三番四次地把孙悟空气跑,你让他注意妖jīng们的执念、不要轻信,他却三番四次地因此被擒,好几次祸及徒儿们……”
“住嘴。”
她捂住双耳。
菩提子嘴巴不动,特意用与她心意相通之便在心底酝酿想法,使得那些话语,仿佛是她的心生出来的。
害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时他的无视无礼,想起六耳猕猴之事,她匆忙前去营救,他却仿佛示威一般地当着她的面前阻挠了孙悟空的金刚棒,救起了形状可怜的小妖,并把小妖一直留在身边。
对了,小妖,那小妖是……
“小岁。”菩提子的声音再度传入心底,“如果真是那么在意尊上你,何故看不出尊上真身,却遥遥感知本不相gān的小妖到来?”
七七错愕,脑海一片苍白。
“说起来,那小妖以人之jīng血赖以为生,唐三藏,他是不是曾以自己之血喂之?你可知道,女妖对血的挑剔?只有心仪自己之人的血,才能入喉?”
只有心仪自己之人的血,才能入喉?!
眼前不禁浮现,那一夜,他没有任何的抗拒,让小妖那森寒的獠牙刺入了他的脖子……
“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