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我被他弄的尴尬了,就再度施了施礼。他好像恢复了知觉,清醒了过来,对着我慢慢说道:“睡得有些久了,你是九尾狐一族?少宫主久等了,吾名为冥树神皇,掌管一切树妖,树仙。昔年受源神年轻的时候所救,将我垂死重伤的仙体的一根枝芽截取下,用无上的神力将我的一根树枝新生,数万年过去了,我又一点点找回自己的记忆神力然后重生,后来,受源神所托,来到这往生谷之前看守幽冥邪龙,以防八方六合动乱,直到现在。”
听得出来,这棵树真是活化石,但凡可以跟源神扯上关系的都是特别qiáng大的存在,如果说这棵树说的是真的,这估计跟北极大帝或者老青龙那个老天龙还要古老啊,光是看着这个盘根错节的气势,就让人望而生畏。不过,他既然能够猜出我是青丘一族,看来,还是给我们几分薄面,眼下,我倒不想去找什么轩辕箭,只想问问这老树一些鬼界的事qíng,顺便,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时聪儿的一些来历,如果连枕边人我都不知根知底,我就真的没法说了,我还要对整个青丘有个jiāo代。
但是,这丫头心思真的让我捉摸不透,毕竟我怀疑她是时空帝君的后代,也就是这鬼界的皇族,因为这丫头每次和我亲热后身体的状态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这让我头疼,这样以后怎么生孩子。
我就这样二了吧唧地自个想了半天,突然意味深长地对着这棵树道:“你能告诉我时聪儿的来历吗?这是我新婚的娘子,但是,我总觉得她是你们鬼界的皇族。”
老树稍微思索了一下,微微邹眉,然后自个在那里推演了好长一会时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着:“时聪儿,这是她的rǔ名,她是鬼界的皇族公主,也是下一任的鬼界的时空帝君,时空帝君一族的名字不能随便喊出,否则会陷入一种迷惘的仙术中,我想,少宫主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就知道时空帝君是何许人了,她是将整个人间封印的上古神仙,她想获得解脱之法,因为石莲花的自我新生会让她的力量重新开始,甚至她的记忆,这样,她也就不再是原本的时空帝君了,既然是源神将她诞生,所以用源神的所有仙气就可以凝结成一个仙体,这个仙体是由仙气直接凝结的,所以不会受到破坏,也可以承受住时空帝君的那种qiáng大的时空本源力量,但是,制造这个仙体需要源神的全部仙气,所以整个人间都是她想要的。”
听他说完,我突然想起当时在九重天,我曾在无字天书前喊出一个名字,一会就陷入了一种很深的梦境,醒来时却发现手中的书变成了撕下的虚无皮纸,我不由得感到庆幸,虽说与时空帝君的后代有这么大的姻缘,不过,身为天仙,自是有该把持的定力,这糊涂地将自己jiāo代了,而且,我倒还是相信时聪儿的,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丫头没有害我的心思。她改变自己的身体说不定是为了害怕自己失去时间本源的力量。这也是为了她这一界的考虑,身为青丘的少主,自然也明白什么最重要,当然,她也是这样的。
刚想到这,我看着这棵树,想着它竟然可以抵御这九幽虚焱圣火的力量,可见冥树神皇的力量应该跟老青龙师父是一个级别的,这师父跟血玉仙都给了我好东西,这棵树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我的,唉,出来收东西也可以成一种习惯,我也暗暗的佩服我自己,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脑袋。
不行不行,身为青丘帝子怎么可以伸手问别人要东西呢?这不是给我们青丘丢脸吗。还是聊聊其他的一些事吧,毕竟暂时我还不想进入这往生谷,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事qíng之前,应该向家里长辈请求一下帮助,但是,我还是用了神念打探一下往生谷,发现其热度真的不是我这个级别的神仙可以受得了的,就算是天神来了,不好好准备一下,也讨不了好,毕竟幽冥邪龙也是上古妖神,谁知道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jiāo代在这里了。虽然总是克制自己不要给青丘丢脸,我还是张了口:“请问前辈你可否助我进入这往生谷,这九幽虚焱圣火真的不是我可以承受的,不然,血玉仙老前辈拜托我的事我是一点也没有头绪的,还请您给他老人家几分薄面。”
老树想了想,好像在回忆一些事,思索了好久,好像他并不认识血玉仙的样子,我有些失望的样子,然而,过了一会,他又开始推演了一番,才恍然大悟:“他就是血玉仙啊,我们算是有过很多照面,不过这是他在鬼界的一个称号,他之前是源神的一位跟随者,不过也相传他是源神的关门弟子,他真名叫做盗天神子,他具有很qiáng大的推演天机的能力,别的什么我就不怎么清楚了,盗天神子是为了躲避上天的清算才来到鬼界的,也只有鬼界的血之河这么qiáng大的怨气才可以掩盖盗天神子的业障之劫。后来,他化身血玉仙净化血之河来修行功德以弥补昔年窥视天机的恶果报应。”当然,这只是老树对我说的,以我的道行,并不能察觉到盗天神子只是要老树说了一部分,而且他们之间的jiāo流我也无法探知,很多事qíng并没有告诉我。与此同时,我可以感受到体内的天龙琴好像有些拨动,然后传来师父的声音:“璞真,为师想与这老树谈谈,你先别说话,为师会为你要来另一样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