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红了脸,问连溪:“你这个算什么?”
连溪不吱声。
宋晓云哼笑,努力不让自己发火。半晌才说:“连总,你的父母没那么新cháo,你们年轻人说不婚主义,还有什么丁克,我们不懂。我只拜托你,做什么决定,还考虑考虑你还有一双作为人民教师的父母。”
其实,宋晓云还想说,千万不要玩弄别人的感qíng,但觉得这话太重也太伤人,就没说出来。
连溪皱眉,“这个跟你们的职业有什么关系?”
宋晓云气,女儿完全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她实在无语,摆手,下最后的通牒道:“这个事qíng我还没告诉你爸爸,你自己处理好。”
顿了顿,她又苦口婆心:“小溪,我们是信任你,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gān涉你的生活。我希望你能明白。”
门外,连益人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我说你俩磨蹭什么呢?晓云,我们八点多还要去看舞台剧,你别忘记了啊。”
宋晓云看了一眼连溪,打开门,面色不悦地说道:“看看看,就知道看。你甩手掌柜当得舒服了喂。”
连益人莫名其妙地被凶,尴尬地辩解:“这票是你定的,我还嫌贵呢。”
连溪:“……”
连益人:“那要不,把票退了,去跳广场舞吧。”
广场舞这种东西,对人民艺术家宋晓云来说太毁气质了,她是坚决不去跳的。
连溪趁机把林易扬那件衣服抱在自己的怀里,侧着身出门。跟二人告别:“爸妈,我走了。下周再回来吃饭。”
连溪一个人开车回住处,路上堵,霓虹闪烁。
心qíng烦躁得不行,她拎起林易扬的那件儿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是他的味道。
清香,甘冽,她坏心地想染指。
随后,她在杂物箱翻出一盒烟点上,向车窗外吐出烟圈儿。
然后把脸埋在那衣服里,衣服上全是二手烟的味道。
神经兮兮的,她被自己的动作搞笑了。车队长龙往前移了移,后面有人按喇叭催促,连溪把衣服丢到副驾驶座。
回身踩油门,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坐断了一个手机来电。
连溪拿起来看,是林易扬来电话。 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但是电话被她无意间挂断了,她故意不回拨过去,就等着他再打过来。
等她到了家,洗完澡躺在chuáng上,林易扬再也没有打过来。
连溪心里那个气呀,好嘛,我无意间挂断你一个电话,你就不再打过来了。
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的一片真心,你不原谅我,你杀了我吧。
那天晚上,连溪是气鼓鼓地睡觉的,临睡前还把手机关了。
……
第二天下午,连溪带许智瓴去录音棚,他之前作为配角演的那部电影的主题曲,他来唱。当天下午只试了音,就回去了。
因为许智瓴有点感冒,嗓子不太好。而他在元旦当天要去一个卫视台参加录制元旦晚会。连溪权衡了一下,还是让许智瓴休息两天,以保证他当天节目录制顺利。
从制作大楼里出来,回公司的路上,许智瓴异常兴奋。
他说:“溪姐,你今晚还有别的事qíng么?”
连溪奇怪:“gān嘛?”
许智瓴嘿嘿一笑道:“我想请你吃饭。”
连溪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多,反正今晚也没别的事qíng,“行啊,就我们俩,我怕被拍到麻烦,把工作室的几个人也叫上吧。”
许智瓴欣然应答道:“好的啊,没问题。反正有空的人都来呗,除了陈意升啊,他是老板,我跟他吃饭有压力。”
连溪笑,许智瓴果然是个小孩子。
她问许智瓴:“去哪里?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现在这个点儿,位置不太好定了吧。”
小孩儿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吧,我找的绝对是个好地方。”
连溪笑笑没讲话了,半信半疑。
许智瓴又说:“是我一个老哥的店,就在我们公司旁边儿,走几步就到了。”
连溪心里古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听许智瓴念念叨叨:“你还记得我们在三亚认识的那个帅大叔不?现在我们是好朋友了。我前两天才知道,他在我们公司旁边开了个小酒馆。我去看了,真是太酷了。我想入股他的店,人还不稀罕。”